几日后,皇宫夜宴。
谢从寒薄唇轻启,语气缓慢又不急,“陛下都没开口,你贸然过去,也不怕那你舅舅面前失礼?”
萧茗送他一抹哀怨的眼神,韩白翎都频频给她送秋波了,她若不接,那岂不是辜负他一片心。
“罢了,好歹是舅舅,本王陪你去吧。”谢从寒说完,作势起身。
萧茗一急,忙扯住他衣袖,“那个……你别急啊。”
她过去见韩白翎,是想套近乎,叙一叙甥舅情,企图用那微末的亲情,让韩白翎给解药的时候痛快点。
谢从寒过去做什么?凑热闹吗!
“不是王妃急吗?”谢从寒疑惑道,“本王可一点都不急。”
到底谁急这个问题?为什么落入耳中,听起来就有一股歧义?!
萧茗脑子拐了个弯,想到不雅画面,不禁打了个哆嗦,“我一点也不急,哈哈,王爷也不急。”
谢从寒整理一下衣袖,一派云淡风轻道,“既然都不急,那就欣赏歌舞吧。本王听说陛下今日还准备了剑舞,也不知道那剑舞,是舞呢,还是武。”
他不急,她急啊!
萧茗只觉一口血憋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的噎着,不吐不快。
却顾及这,顾及那,让她委屈又可怜的把那股血憋住,不许吐出来,脏了人眼。
良久后,看着软绵绵的舞蹈,感受着韩白翎目光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萧茗不得不双手叠在一起,娴雅的看着谢从寒。
“王爷,不如你陪我过去吧。”
为了解药,就算等一下韩白翎不满意谢从寒跟着过去了,她也要唤起韩白翎心动的亲情,怜悯她这个外甥女。
谢从寒见萧茗温柔的垂眸敛眉,做一副端庄淑女样,眸似乎有了浅笑,“走吧。”
萧茗小脸露出一抹喜色,紧紧的跟着谢从寒到了韩白翎面前。
不等谢从寒开口,萧茗便轻声细语,柔弱无比的喊了一声,“舅舅,茗儿好想你啊。”
姑奶奶我想解药想的都快发疯了。
“你来东明国怎么都不给茗儿传一封信?若是茗儿收到了信,一定会去城门口接你的。”
要来之前,传一封信不好吗?她早点准备,也不用像现在为了解药,像热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的却找不到出路了。
“舅舅,你这一路上可真是辛苦了。茗儿真是心疼你,幸好陛下和王爷想得周全,让你们歇歇,才办了这么一出宴会,让我得以见到舅舅。”
拿着解药威胁她这么一个外甥女,韩白翎你这个舅舅,良心安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