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冷声呵斥:“本王知道你想要游山玩水,但是文武百官对你期望甚大,甚至于太傅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若是真这么做了,把太傅置于何地,又把本王置于何地!”
谢从寒语气不容拒绝,谢薄仇大苦深的呜咽。
“随本王一起去永寿宫,看望一下太后。”谢从寒语调高了几分,手却伸出来揉了揉谢薄的发顶。
他此刻的眸子带着几分深邃,任由谁都看不清他情绪到底是什么。
谢薄抬眸看了一会,就收回目光,如同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乖巧的跟在谢从寒的身后,来到了永寿宫。
永寿宫里,最少不了的,是太后的咒骂。
“哀家绝不轻饶了这个乱臣贼子!”
银锁忧心忡忡道:“太后娘娘你莫要气怒,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冷瞪她一眼,斥道:“贱婢难道你想和玉娟一样,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吗?”
玉娟正是当初附和谢从寒,敢站在他那一处的人。
谢从寒让太后拘禁于永寿宫,就没有怎么管了。
太后自然是让人害死了玉娟,警告其他永寿宫的宫婢。
一月过去,玉娟坟头的草恐怕都已经长得有半人高了。
银锁是刚被人推出来伺候太后的,如今经这么一吓,脸都发白了。
太后咬牙切齿道:“这东明谁当家?哀家瞧你们这些贱婢都忘了。以至于哀家只不过是骂一个乱臣贼子,你们这些贱婢就敢来劝。怎么?你们都认为一个乱臣贼子,在不久的将来,会让你们这些鸡犬不宁吗?”
她想到这禁宫的憋屈生活,脸色极度扭曲,眼神燃起了火焰。
“太后娘娘,请你饶过奴婢吧。”
银锁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似哭非哭,很是惧怕。
太后怒哼一声,正要喊人把银锁拖下去杖毙。
就有宫女来报,谢从寒与谢薄来了。
太后眼色闪过畏惧,但更多的却是恼怒。
“太后娘娘,皇上也在。”剪秋提醒道。
太后深呼吸,努力的挤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出来。
“哀家已经一月没有见到皇帝了,如今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哀家当真是欢喜的很。”
她伸出手,冷冷的看着银锁:“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搀扶哀家去见皇帝。”
银锁忍着那股寒意,战战兢兢的搀扶太后去往正殿。
进入正殿,看到面无表情的谢从寒,太后心中甚是害怕,但还是强自镇定的来到谢薄面前,泪眼汪汪道:“皇帝,你这段时间受苦了,瞧瞧,你怎么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谢薄满头黑线,说他受苦,说他瘦了。
这不是明着挤兑谢从寒照顾他不仔细吗?
他当真觉得自己的母亲,能够当上太后之位,真真是撞了大运。
“母后,儿臣长大了,自然看起来瘦了许多。”谢薄压下烦躁,天真笑道,“皇叔今日在朝堂上提出了要给儿臣挑选皇后。今日过来,儿臣是想让母后你替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