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当时也没有留意到你靠近了，”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沈夜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我并未使出多少力量来抵抗天劫，而你却十分认真地用出了大概是当时的你全部的力量，把天劫几乎尽数吸引过去，所以才伤得很重。”
“后来我才得知，你们妖族修炼的时候，真心想要得道成仙的妖精都会这样时不时地出去帮助别人以积攒功德，等到你们有实力得道成仙的时候，天劫也会根据你们修来的功德而酌情留情。”沈夜轻轻地揉了揉玄灵的发顶，“我想，你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帮助我吧。”
“想不起来了呢……”玄灵无奈地笑了笑，“虽然玄离确实是从我的记忆中把这部分往事抽出来展现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却仍然没有任何熟悉感，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呢……”
“是我的错。”沈夜苦涩地说道，“如果我当时注意到你，我一定不会让你被天劫打到魂飞魄散的。为了救你，我无奈将你送入魔界的聚灵阵，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聚集融合你的魂魄，只是这样之后，你便是真正的魔族人了。”
“至于失忆，大概是当时的天劫伤到了你的头吧。”沈夜自己也是魂飞魄散之后被聚灵阵复苏的，并没有失忆的症状，所以证明聚灵阵并不会伤害魂魄，玄灵的失忆只能是天劫所伤了。
“那师父为什么会答应收我为徒呢？”与沈夜有关的记忆，玄灵只记得当初遇到沈夜，缠着他拜他为师之后的事情，“是为了补偿我吗？”
“嗯。”沈夜轻声应道，“看到你与曾经无异，又在努力修炼，我便应了你的话，收你为徒，这样也能时不时地看到你。”
“可是我却杀了你。”玄灵悄悄地把手从沈夜的手中抽出，自责地皱紧眉头，在失明的黑暗世界里，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将剑刺入沈夜体内的画面，“你真不应该收我为徒的。”
玄灵在黑暗的世界里越想越绝望，就在这时她却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的耳力似乎被放大了数倍，她清晰地听到了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沈夜低沉温暖地话语传入玄灵的耳中，“我害了你，你杀了我，我们彼此也就说清了这些渊源，对吗？”
“更何况，玄离借你之手杀我，他的目标是我，但是却利用了你，在你体内种下咒印，害得你无法控制自己。说起来，这都是因为我，你才凭白受到这些伤害，我没有保护好你，不配做你的师父。”
沈夜紧紧地抱着玄灵，回想起带她来到天界之后就让她大大小小受到不少伤害，还卷入了他和玄离的恩怨中，唯有此刻他真实地抱住玄灵，才能勉强安抚他痛苦的心。
“师父……”玄灵伸手拥住沈夜的腰，感受此时的温暖，贪婪地在沈夜怀里蹭了蹭，就像很久以前她变成小黑猫躲在沈夜怀中撒娇的样子，“不是你的错，都怪玄离太过阴险。这次在蜀山，他还派人假扮成我的母亲，骗我杀了你……”
玄灵在沈夜的怀中碎碎念，沈夜清楚地听到玄灵提起她的母亲，不禁奇怪，“你说玄离派人假扮你的母亲？那当时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把你带走的女人，是假扮你的母亲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