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没有立刻回答，环顾了一周后，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去你书房说吧。”
老君带着沈夜来到书房并且谨慎地关上书房门，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沈夜，“什么事如此谨慎？”
“老君，你其实没有认真地在炼绝情丹吧？或者说，即使炼制，也无法量产。”
沈夜的话让老君神色一凛，淡淡地问了句，“何以见得？你这话说的，我岂不是在欺瞒天帝？”
“我刚才在你的书房之外设立了一道灵璧，你放心，监视你的人不会察觉到，更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
沈夜的话让老君松了一口气，稍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缓缓问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意识到我被监视了？”
“我带玄灵回来的那天，你找我试药，说明那时候你已经对自己的绝情丹略有把握了。但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除了那次我试药之后不明原因地内伤，其他时间，你的炼丹节奏似乎越来越慢了。”
“就好像……你在敷衍任务……”
听着沈夜的话，老君笑得越来越开心，心里暗道不愧是沈夜，果然是心细如丝的性格，但是嘴上却不肯松口，“你可别信口胡说，我怎么就敷衍任务，我明明是遇到难题陷入僵局……”
“呵！”沈夜看着老君面上**不羁的笑容，就知道他这话说的并不正经，“我曾经也以为你只是陷入僵局，所以我在想你这里进度如此缓慢，天帝如何等得起。”
“为了揣测天帝的意图，我便留心在你的宫中还有天帝那边……”沈夜说着说着，略略一顿，又补充道，“我便发现了你的仙宫四周有许多没见过的灵力，你在天界人缘极佳，几乎所有人都找你求过仙丹，所以应该没有人会针对你。这些陌生的灵力，想必是天帝那边派来的吧？”
“唉……”老君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应该更能理解我了吧？绝情丹，实在是我的无可奈何……”
沈夜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老君，你这样拖延，天帝是等不起的。我一直在想，他会用什么办法继续推进他的傀儡计划，直到我知道了花神和水神的婚事……”
“他们的婚事，上次你也提到，你猜测天帝是想以权势和天规束缚所有仙家，要不无欲无求，要不接受天帝的赐婚……这倒是一种控制人心的办法，但是并不牢靠吧？”
沈夜转过头看向老君，回道，“今天我忽然想到，并且确认了一件事——琅嬛仙宫的仙童们快要结业了。”
“结业？”
沈夜点点头，“你还记得琅嬛仙宫的规矩吗？结业之后，有的仙童可以升为上仙，有的仙童则被分配到天兵，总之，所有仙童都会得到归宿。”
老君沉吟片刻，突然眉头紧蹙，犹豫地开口，“到时候，天兵天将应该会补充一批优质的仙童吧？”
“违反天规者，即使逃得过二郎真君的追杀，也逃不过越来越庞大阵容的天兵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