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婉看着眼前的这张机票，她知道这张机票对于她而言的重要性。
这不单单的一张机票，更像是方菲菲凭借一己之力为她拿下来的保证。
有了这张机票，李家很有可能便会放过她，远走去国外也变得顺风顺水了起来。
但是……
李一婉皱紧眉心，看上去好像是某一种迟疑一般的错愕，良久微微歪头的看向方菲菲。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李一婉对于人性已经不再相信了，她一直是孤苦伶仃的祈求者，但没有一刻是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祈求而来的希望的。
双手互相紧攥着，指尖掐着手腕，因为过度用力，导致上面出现青白的痕迹。
而这还不算什么，只见李一婉不断搓动着衣袖的位置，那里隐约可见的红色痕迹，甚至鼻尖还能嗅到一丝明显异样的铁锈味道。
方菲菲视线落在上方，不由得皱起眉心，随后看向李一婉，平静无波的说道，“因为我可怜你，还是你自强到认为自己不需要他人的怜悯同情？”
“什么意思？”
方菲菲笑容瞬间敛起，神色不虞的模样，“需要说的很清楚吗？赵湘湘和你从前关系很好吧，我经常听她提起过你。”
对于这个回答，李一婉其实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之前她们还是敌对互相竞争的人。
可到了头来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赵湘湘假意合作，却丢了u盘内的文件，让方菲菲的所有丑事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们俩撕的在难看，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而且……关菲菲也不是真的有意要打开菩萨般的热心肠关照前情绪。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同情你，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伸出援手，我要你永远在p;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面面相觑看着良久，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来。
李一婉笑的极其刺耳，先前已经损伤的声带恢复的并没有多么好，此时这样突兀的听起来，还是有些难以忽略的刺耳。
“对，你说的对，我这副模样谁看了不可怜啊，我哪能再要去其他人要如何看好？”李一婉笑的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嘴角颤颤巍巍几次之后，猛的收敛起来这般脆弱的神色，眼神带着阴狠的望着方菲菲，“只怕到今天你来见我，方总是不知道的吧。”
方菲菲却不屑一顾，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优雅又端庄，“对，那又如何？还是你觉得我邀请一个朋友，都需要向家长汇报的小孩子吗？”
李一婉看着面前嚣张到明目张胆的方菲菲，心底隐约泛起了羡慕，说是她内心平静无波，那都是假的。
这样的恣意，这样的自信和底气，可能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她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