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没有去理会,而是帮着夜晓峰夹菜,而夜晓峰似乎也完全没受影响,依旧享受着美食。
“没听见本公主说话?”金依雪见人完全不理会她,气得直接掀桌子,那东西摔碎的声音,惊了所有的人。
而杨尚冥竟是有一种想要拔剑的冲动。
“娘亲,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啊,我不就是尿了个床吗,可是她那个样子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夜晓峰拍了拍溅到身上的饭菜,无辜的看着墨梨。
墨梨瞪了一眼金依雪,她都还没生气呢,这女人到是先找麻烦了。
而屋内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这金依雪是个不好惹的主。
这夜府的一切都是金依雪说了算的,从来都只有她跟下人发伙的份。
“你尿床还有理了。”
“娘亲说了,小时候爹爹也尿床啊,难道你小时候就不尿床了?”夜晓峰嘴撅得好高,特别委屈的看着娘亲,“娘亲,我不喜欢这个凶女人,我们让爹爹把她赶走好不好?”
墨梨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头。
“赶我走?你有本事再说一次。”金依雪没想到她堂堂一个公主,竟被一个山野村妇的儿子给羞辱,可是她却忘了,这个儿子却也是夜梓辰的儿子。
墨梨面带着笑容,让人先把东西收了起来,免得扎到了她的儿子。
而后,墨梨走到金依雪的面前,“公主的行为,连单纯的孩子都不喜欢,难道不该检讨一下吗?”
“你……”金依雪有些语塞。
而墨梨却是微微眯着眼,看着那被收拾起来的碎盘子,“对了,我好像忘记了,公主是夜府的管家呢,那管家应该很清楚每天的柴米油盐有多贵了是吧,还有这些盘子,我看着那做工很精致呢,应该也是要不少钱的,虽然我家相公会赚钱,但也经不起你一个管家这么败吧,管家该是要赔偿的,就从你的月钱里面赔偿吧。”
听着墨梨的话,金依雪脸色气得铁青,刚想发作,可是墨梨却不给任何的机会,“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尚冥,通知所有人,半个时辰后,在前厅集合,不来者,按不尊重爷处置。”
话落,墨梨牵起夜晓峰的消瘦离开。
而杨尚冥则是扬唇一笑,虽然性子变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存在的,她的话总是淡淡的,可是却是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好像回到了她当皇后的时候。
半个时辰以后,在杨尚冥的通知下,所有的人都集合到了前厅。
按道理说,其实他们也可以像金依雪一样,不将墨梨母子放在眼中,可是金依雪却是沉默着,因为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她还不想彻底的将自己的名声败坏了。
墨梨和夜晓峰走来,只是夜晓峰手中抱着一个东西,还用布好好的包着,看起来尤为的重要。
只是,墨梨没有第一刻去到前厅,而是到了正厅里,在正厅里供奉着一个牌位。
慈母纳兰氏灵位。
墨梨来到那里,伸手便将那灵位给扔到了一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可以……”
墨梨没有理会,只是从夜晓峰手中取了出一块牌子,那牌子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木牌。
“这是婆婆的牌位,是相公亲手刻的。”墨梨淡淡的开口,随即瞥了一眼地上那用上好母做的牌位,有些鄙视道,“比起某些人做的可要强多了。”
虽然墨梨时常忘事,但是却对这个记忆犹新,成亲那一天,因为没有长辈的缘故,他们拜得是灵位,而这灵位是夜梓辰亲手刻的,她还记得夜梓辰那时候提起他母亲时,眼里的泪水。
“你别太过份了。”金依雪压低了声音。
原本吧,墨梨是看见了那个牌位的,她以为是夜梓辰自己立的,可是不知道哪个丫鬟多了一嘴,说是金依雪帮夜梓辰立的。
“我哪里过份了?”墨梨开口问道,“这牌位是谁立的?”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金依雪道,“是我让人立的。”
“你?你有什么资格啊,况且,你一国公主,待字闺中,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吧?”
墨梨字字在理,说得金依雪哑口无言。
“我只是帮……”金依雪咬唇,有些不甘心的说着,可是墨梨哪里肯给她机会,“帮?儿子健在,孙子健在,儿媳妇也健在,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帮吗?”
“娘亲,你说的好有道理,这个坏女人不安好心,她是不是想跟我抢爹爹啊。”小孩子总是单纯的,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了出来。
墨梨将牌位放好,没在多说什么,领着夜晓峰跪地。
而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跪地,只是金依雪有些局促的站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公主,此时此刻,你站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吧……”墨梨淡淡的话,让金依雪握紧了拳头,可是金依雪咬唇还是跪了下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是为了能呆在这里,她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