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麒是个好大夫,念月那拖了挺久的伤,在他的治疗下很快便好了,而他们也回到了瑒国。
如今已经是秋意正浓,天气很凉爽。
念月回瑒国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屋子里呆着,因为沐麒这个大夫不允许。
念月这个病人也相当的配合,只是人在屋子里呆久了,也有些累。
趁着沐麒不在,念月独自出了屋子,来到了院落里。
院子里,飘落了一地的树叶,还有些树叶随着风飘飞着,不知为何,念月兴趣了跳舞的念头。
足尖一点,念月随着风起舞着。
不知何时,沐麒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着她翩翩起舞着。
沐麒从来不知道,她的美是那么的凌厉,充满了自信,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一般,似乎只要看到她笑,世间万物都不那么重要了。
沐麒轻轻的笑了,这世间女子万千,可是他却偏偏遇上了这个让他看了一眼就无法放下的女子,这究竟是劫还是天注定?
取下腰间的玉萧,轻快的萧声响起。
沐麒想起自己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对着天,独自吹奏着,那时候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子吹奏。
优美的舞姿,悦耳的萧声,完美的结合,好像一幅画一般。
然而,就在两人沉醉时,一道黑影带着浓浓的杀意袭来。
就那么一瞬间,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已经到了念月的身前。
而就在这时,一枚石子带着凌厉的内力打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腕处。
念月反应过来,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而念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剑,一个华丽的转身,朝那黑衣人砍去。
那黑衣人没想到念月有准备,方才他不顾一切都冲了进来,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杀了她。
只是,那颗小小的石头却是坏了他的好事,而他躲闪不及,反到被念月伤了。
沐麒也收好了玉萧,见那人要走,连忙飞身上前,挡住了去路,“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这座院子,只有几个伺候念月的侍女,平日也只有沐麒一人。
当然,也是别有用意的,因为念月说,那些杀手会杀她一次,就会再来杀她第二次,只能卖个破绽给对方。
这么危险的事情,沐麒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为了念月日后的安危,他只能冒险一次,还好刚刚他只是出去了一会。
那黑衣人受了伤,无心跟沐麒纠缠,可是沐麒哪里会让他轻易走呢,他回头看了看念月,又看了看院子外面那颗大树。
刚才那个石子,一定是高手用的,那人是有意保护念月的,那么他可以放心的去找小六子,不然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沐麒思绪只是转了那么一下,便朝着黑衣人追了过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他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们。
念月收好了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方向,“出来吧。”
一个男子从外面跳了进来,而念月也看清楚了他的面貌,熟悉而陌生的。
熟悉,是因为两人相处了十来天,陌生,是因为此刻的他带着别人的人皮面具。
“你还真是不怕死,这里可是瑒国,难道你不知道以你辛国皇帝的身份来这里很危险吗?”念月咬唇,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还是因为其他的。
在三天前,瑒国那个整日活在酒色当中的皇帝,死在了一个妃子的**,而又没有子嗣,原本最适合继承皇位的许致远,却是残颜,所以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下旨将瑒国变成了辛国的附属国,念月那时候昏迷着,所以都不太清楚。
而辛国皇帝夜梓辰乃是谋朝篡位,所以瑒国愿拥戴夜梓珏为帝,共同讨伐夜梓辰。
念月自然是不关心这些,因为她相信,只要是许致远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他谋划了那么久,对辛国是势在必得。
许致远要对付夜梓辰,夜梓珏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夜梓辰此刻却在这里,若是在瑒国被发现,他能逃脱吗?
“你是在担心我吗?”夜梓辰看着念月,认真的问这。
“对啊。”念月冷声道,“我是在担心我还没找你算总账的时候,你先死了。”
闻言,夜梓辰的眼前一亮,他迈步靠近念月,追问着,“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回去找我?”
“不是去找你,是去折磨你。”念月淡漠的说着,努力保持的冰冷。
“那我等着你。”夜梓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她回去是为了什么,只要知道她还会回去,他就满足了,不管是什么,他都能承受,而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她永远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他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