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莨儿淡漠的瞥了一眼,并不认识,但是看着念月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她又仔细的看了几眼,猛然发现那小小的花有些眼熟,她一定是见过的,可是却是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
“紫椿花啊!”念月也阴沉下了脸,那凌厉的黑眸扫过墨莨儿的小腹。
“紫椿花?”墨莨儿被念月那凌厉的黑眸给惊到了,有那一瞬间的慌乱和恐惧,但是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淡漠的笑着,“难道你这么有空闲,想来教本宫识野花杂草的?”
“野花?”念月笑得更加的邪魅了,她迈步上前,将那小小的花摆在桌上,“这可是宫中最危险的花了,当初的墨皇后,就是输在这不起眼的花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莨儿与念月保持了距离,跟墨梨一样的脸,在谈及当初墨梨的事情时,她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娘娘怎么能不认识这东西呢。”念月道,“闻闻这味道,你该是不陌生的,因为这皇宫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有它的存在。”
闻言,墨莨儿本能的嗅了嗅鼻子,这味道的确有些熟悉,她一定是见过的,可是皇宫里奇花异草也多得是,她哪里记得那么多。
“许致远让我提醒娘娘一句。”念月将紫椿花扔在了墨莨儿的脚下,认真道,“这花若是长久闻之,会让女人不会受孕。”
“你胡说!”墨莨儿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哼,本宫看你就是想谋害本宫的腹中的孩子。”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只是负责传话的。”念月微微勾唇一笑,“莨妃娘娘,你也不是傻子,你想想吧,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几个女人怀孕呢?即便有,也都没有好下场不是吗?就连你那个荣宠不衰的亲姐姐,也在怀孕之后,死得那么凄惨,不是吗?”
“哼,本宫不会相信的话,这花怎么可能在皇宫到处都有,若真有,本宫又岂会……”墨莨儿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着,看着念月的笑,总觉得太冰冷了。
然而,念月的话却是提醒了墨莨儿,虎毒不食子,可是当初婉嫔怀孕,却因为婉嫔滥用私刑,被杖责,最后一尸两命。
若是婉嫔怀得不是夜梓辰的孩子,那……
而墨梨呢,是因为夜梓辰亲眼看见墨梨跟珏王在一起,所以才会将她打入冷宫,可是皇上却没有废掉墨梨的皇后之位,依旧让墨梨住在鸾凤宫。
那时候,墨莨儿以为夜梓辰只是因为帝王的自尊,因为墨梨是他不顾大臣反对,捧到皇后之位的,所以即便知道墨梨背叛了他,他依旧忍着,但是那个孩子却是夜梓辰亲自打掉的。
“娘娘,想什么呢?”念月笑着,“是不是在想婉嫔和墨梨为何怀了孩子,却死了?”
墨莨儿沉默的看着念月,这个女人竟然了解那么多。
“其实吧,若是没有怀疑的根源,皇上又怎会听信贤妃的片面之词,就怀疑墨皇后呢?换做平常,有人敢对墨皇后说一句不敬的话,早就被皇后严惩了。”
念月淡漠的说着,将自己的旧伤疤重新撕扯开,其实不管夜梓辰是否是因为看见了她跟夜梓珏,因为从一开始,夜梓辰就有了怀疑,否则又怎会听信贤妃的话呢?
他所谓的信任太廉价了,他怀疑了,像对待婉嫔那样对待她,不过,她比婉嫔幸运的多,至少在最后他打掉了她的孩子,却没有要她的命。
如果没有许致远的出现,她或许现在是住在冷宫里的皇后。
可是,那时候她是有多傻呢,相信着他表面的柔情。
“哼,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墨莨儿冷声道,捂着肚子的手却是在颤抖着。
是啊,夜梓辰从来不会让任何说墨梨半句不好听的话,像贤妃那样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换做平日里,夜梓辰肯定会当场就杀了贤妃。
而当初,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借用贤妃的手,到时候就算夜梓辰没有相信贤妃的话,废了贤妃,最后受益的还是她本身。
只是,墨莨儿没想到,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可是夜梓辰却是真的听了贤妃的话,真的去了那个地方。
当时,她还有是贤妃用了什么手段,让夜梓辰相信了。
如今听了念月的话,墨莨儿才明白,原来夜梓辰心里早就怀疑了,才会相信贤妃的话。
想到这些,墨莨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可是本宫现在怀上了,若事情真像你说的,本宫又岂会怀孕。”
“这就得问娘娘你自己了,你当初给墨皇后用的什么药啊?”念月笑着,笑得有些诡异,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瓶子,“紫椿也不是无药可解的,只要这个东西,每日只要一滴,就能去除紫椿花的药性,怀孕那就很自然了。”
“你……”闻言,墨莨儿情绪有些失控的站了起来,去抢念月手中的药瓶,“是你在陷害本宫,你让我喝了跟墨梨一样的药,你让我怀上孩子,你究竟想要对本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