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梓辰脚步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臣妾说,皇上昨夜不是因为情绪低落才来臣妾这里的。”墨莨儿淡淡的说着,“皇上来臣妾这里时,已经是神智不清了,是夜念月让人送皇上过来的,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一见到臣妾,就对臣妾……”
“她送朕来的!”夜梓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她真的送他来这里!
墨莨儿低垂着眼帘,将眼里的冷漠隐了下去,“她说,臣妾是前皇后的妹妹,比她更有资格当姐姐的替身,臣妾当时也告诉她了,皇上姐姐心中只有姐姐一个人,臣妾之所以有今天,只是因为皇上爱屋及乌,可是她……”
墨莨儿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夜梓辰忽然转身大步走到墨莨儿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拽了起来,“说啊,她还说了什么!”
墨莨儿疼的闷哼了一声,可是依旧楚楚可怜的看着夜梓辰,“臣妾也不知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跟臣妾说,只有这样,皇上才会更加的痛苦。”
闻言,夜梓辰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松开了墨莨儿,“真是这样吗?”
只要看着他痛苦,她才能真正的开心?是这样吗?
夜梓辰苦涩的笑着,他怎么给忘了,她回来不就是为了报复吗?
是不是他越痛,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呢?
墨莨儿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去夜梓辰,只是她低低的抽泣着,“皇上,夜姑娘如今这般目中无人,其实就是仗着皇上对她不一样,而这不一样,也只是因为她像姐姐,才会这么如此肆无忌惮,以为可以左右皇上的思想,可是您是一国之君,不是谁能左右的,所以皇上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离开臣妾的寝宫。”
夜梓辰沉默着,墨莨儿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多少,但是有一句话却是记得很清楚,他在这里,是念月送他来的,是念月想要他跟墨莨儿在一起。
他不难猜出她这么做的心思,就是时刻提醒着他,当年他对她的背叛和残忍的伤害。
她要看着他永远活在痛苦里面。
“皇上!”墨莨儿余角瞥了一眼夜梓辰,却见他脸色比刚才越发的苍白,她有些担忧起来,是不是药下得太重了。
三年前,夜梓辰大病一场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墨莨儿虽然怨,虽然恨夜梓辰不爱她,甚至用过激的行为来惩罚自己,惩罚夜梓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
“皇上,你脸色不太好看,臣妾让人去传太医。”
“不用了。”夜梓辰淡漠的说着,却是没有走,而是淡漠的说了一句,“让人去把杨尚冥找来。”
闻言,墨莨儿愣了愣,而夜梓辰已经朝软榻边走去,“朕累了,在杨尚冥没来之前,不要打扰朕。”
话落,夜梓辰往软榻上一躺,见状,墨莨儿心里一阵窃喜。
刚才她不过是不想夜梓辰这么早离开,夜梓辰一走,她的努力还有什么用呢,所以才会情急下说是念月送他来的。
这些日子,夜梓辰都翻妃嫔的牌子侍寝,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墨莨儿想一定是夜梓辰跟念月闹什么矛盾了,当两个人置气的时候,都是会故意做些蠢事来吸引对方注意的。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留下夜梓辰,墨莨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很快的,墨莨儿换好了衣服,让人去找杨尚冥前来,而昨夜,是太后的人故意支开杨尚冥的,此时杨尚冥应该还在处理御书房的盗窃案吧。
做好一切,墨莨儿才回了寝殿,看着躺在她躺过的软榻上的男人,墨莨儿嘴角微微上扬,夜梓辰,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转身,墨莨儿没有再去看夜梓辰,坐到了梳妆台,打开了她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当初许致远给她时,她每次只用一点,如今还剩下小半瓶呢,太后说了,怎么对待贤妃的,就得怎么还回去,她自然是很乐意帮太后这个忙了。
总之,她能将墨梨从皇后位拉下来,就能同样解决念月。
而作为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过了今日,她到要看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