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念月早早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她抿唇苦涩的笑着,心里说服着自己,不过是陪了一个男人而已,换做任何人她都可以的,仅此而已。
如此说服着自己,念月的心更酸了,甩了甩头,不在去想,吩咐着人备了水沐浴,而后又躺到**呼呼大睡起来。
当念月醒来时,已是到了晌午,有些懒懒的,不想起床,然而门却被人推开了。
念月瞥了一眼,只见七八个宫女,捧着衣服还有梳洗的东西,而夏茹站在最前面,见念月已经醒来,行礼道,“夜小姐,皇上命奴婢等人伺候夜小姐梳洗,随后带夜小姐去一个地方。”
闻言,念月蹙眉,还没来得及反应,夏茹已经领着人前来,伺候着念月更衣,将一件念月最不喜欢的蓝色衣裙套在了她身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说过我喜欢蓝色的衣服吗?”念月猛地推开那些宫女,眉头皱得老高,伸手将衣服扯了下来。
“夜小姐……”夏茹心知念月不会乖乖的让人摆布,于是委屈的抽泣着,“夜小姐,请你就委屈一下吧,若是奴婢们不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到时候就会死路一条,我们这里可是八条人命啊,夜小姐。”
话落,所有的宫女都纷纷跪地。
然而,夜念月却是无所谓的笑着,“笑话,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反正啊,我不乐意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
夏茹咬着下唇,没想到念月的心竟然这么无情,想了想,她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坚定道,“既然夜小姐态度这么坚决,那奴婢也不用等皇上降罪,现在就以死谢罪。”
话还未落,夏茹已经举起匕首朝她的心口猛地刺了下去。
“住手!”念月没有一丝的犹豫,抓起茶盖扔了过去,打落了夏茹手中的匕首。
夏茹闷哼了一声,捂着发疼的手腕,不可思议的看着念月。
念月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就算她想跟夏茹保持距离,也不代表着她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茹死在她的面前。
王晓月死的那么悲凉,玥荭死得那么悲惨,她不想再看见夏茹也死去。
念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刚才的力道没把握住,只怕夏茹的手几天不能干活了。
心里微微一叹,念月瞥了瞥其他宫女抱着的衣服,那些衣服的颜色都是她以前最爱穿的,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就不再穿蓝色的衣服,平日里穿得都是浅绿色。
“就那件浅绿色的不错。”
所有人听到念月的声音,愣了愣,而夏茹的声音响起,“还愣着干什么,给夜小姐更衣。”
几位宫女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将那件浅绿色的衣裙拿了过来,给念月梳洗装扮,而后才出了宫殿。
念月坐上在软轿上,掀开帘子,看着所去的方向,对于皇宫来说,她太熟悉了,特别是这条路。
夜梓辰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要把她带到那里去?
念月心里莫名的不安了起来,仿佛那褪去的火红舞衣是她对的保护,失去了那保护,她不知道该怎么扮演好舞姬念月。
念月咬了咬下唇,她几乎肯定,她现在所穿的衣服,就是她身为皇后时常穿的那件,根本不是一模一样的仿制出来的,而根本就是那同一件。
夜梓辰他到底想什么呢?为什么要拿以前的衣服给她穿啊?
难道夜梓辰已经发现什么了?
念月紧紧揪着绣帕,越发的不安,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
“停轿!”念月忽然出了声,软轿停了下来,夏茹上前询问着,“夜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念月没有去搭理夏茹,只是试探的喊了一声,“无名,你在不在?”
喊着,念月又掀开了帘子,无名的身影已经出现轿子边,那狰狞的面具,对于念月来说,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相反的,让念月竟然有丝的安心。
“你不要走太远了,就跟在这里!“
念月望着无名,见他点头,才安心的笑了,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可以走了。”
夏茹狐疑的看着无名,虽然见过几次面,可是从来她都只是看见一道影子从她眼前闪过,还从未像此刻这么静距离的看着。
只是,他这一大男人,裹了一身的黑,还带着那么狰狞的面具,走在衣裙宫女太监身边,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走了没多久,念月已经从那晃动的轿帘,看到了附近的景色,这么快就到了!
轿子停了下来,夏茹的声音响起,“小姐,可以下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