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后一时情急,抓着夜梓珏的胳膊道,“珏儿啊,你可不能犯糊涂。”
“母后,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夜梓珏看向太后,又恢复如常,“总之呢,我不准任何动她。”
“珏儿,你也怀疑是母后?”被别人怀疑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怀疑,太后一时气怒,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
“母后,不管此次是谁动的手脚,母后心里自己有个底。”说着,夜梓珏忽然话锋一转,“就算这一次不是母后,那下一次呢?夜梓辰喜欢的女人,母后迟早都要动手的,不是吗?”
“你……”太后有些怒意,虽然夜梓珏说的是实话,可是被自己儿子这么说,脸面难免有些挂不住,可是看着夜梓珏又恢复一脸淡淡的笑容,太后也生不起气来,无奈一叹,“好了,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呢,没你发话,母后不动她。”
“那谢谢母后了。”夜梓珏淡淡道,“不过嘛,贤妃那里,母后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听着夜梓珏那不放心贤妃的语气,太后自信道,“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她是哀家的侄女,还要靠哀家在后宫稳住地位,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闻言,夜梓珏低低一笑,挽过太后的手臂道,“母后,你也是在后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些人事还是不要太相信了,贤妃如今还能对母后唯命是从,可着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您是太后,能为她登上皇后之位铺路,一旦她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情况也许就不是我们所预想的那样。”
“珏儿,你的意思是?”太后狐疑的看着夜梓珏,而夜梓珏淡淡一笑,“可是,她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夜梓辰。”
太后闻言,沉默了一会,明白的点头,“还是珏儿你看得透彻,哀家会注意的。”
“母后知道就好,那我先回王府了。“话落,夜梓珏没有再停留,身影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边,在太医确诊之后,墨梨被送回了惜梨宫。
太医们确定了方子之后,也退了下去。
杨尚冥一直守在惜梨宫,见墨梨病情稳定了下来,吩咐着玥荭几人,“娘娘这里你们可要盯紧了,若有情况,立刻禀告,我先去皇上那伺候着。”
“是,杨公公。”
送走了杨尚冥,几人才进了屋子。
而玥荭站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墨梨,眼里满是泪花,这才好了几天啊,这个后宫真的是一天都不得安生,忽然间,她有些想念墨府了,至少在墨府的时候,那些夫人们教训墨梨,可是墨梨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在这个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命。
“主子一定会没事的。”王晓月眼眶红红的,抽泣着。
“是啊,主子一定会没事的。”夏茹也重重的点头。
“主子今天一天又没吃东西,一会醒来,会不会饿呢?”小六子也惆怅着,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主子,总是在病着。
玥荭见大家都关心着墨梨,也欣慰的笑了笑,“你们都去休息吧,主子这里离不开人,我们几个得养足精神来看护主子。”
“玥荭姐,夏茹姐,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王晓月站在床边,语气里满是坚定道,“白天还有那么长的时间需要你们两个呢,我什么都不懂,只能晚上帮忙看着了,所以你们就不要跟我抢了。”
玥荭看了看夏茹,夏茹点头道,“走吧,玥荭,让晓月看着。”
见人都走后,王晓月就跪到了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墨梨,眼里的泪水就那么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当初,墨梨救了她一命,她就发誓要好好照顾墨梨,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大病小病缠着主子。
主子明明那么柔弱了,为何还要遭这些罪呢?
“老天爷,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主子了,晓月在这里给你磕头了。”王晓月边说边对着屋外的天磕头着。
“水……”忽然,墨梨呢喃了一句,王晓月连忙起身,“主子,你醒了吗?”
然而,墨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嘴里一直喊着:“水……”
听了好半天,王晓月才听清墨梨喊的“水”
她看了看墨梨那干裂的嘴唇,连忙去倒水,才发现房间的茶壶已经空了,于是只好提着茶壶去装水。
王晓月刚一走,那没有紧闭的窗户打开了,一道身影飞了进来,站在了床边。
昏迷的墨梨,丝毫感觉不到。
夜梓珏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墨梨那憔悴的脸,好半天,他重重一叹,“没我的允许,你可不能死了。”
上一次的事情,夜梓珏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可是她一口一个夜梓辰,让他听了很不爽,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最后他也被她伤了,休养了好几个月才好呢。
只是,如今想想,他也知道当时做的事情有多么残忍,虽然他最后没有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可是依墨梨这性子,只怕会记恨他一辈子,会成为她一辈子洗刷不了的耻辱吧。
“墨梨,就当是我跟你道歉吧。”夜梓珏无奈一叹,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进了墨梨的口中,直到墨梨吞下。
“你给我好好听好了,要好好的活着,不然我会永远缠着你。”
“你是谁……”提着茶壶进来的王晓月,吓得想要喊救命,只是夜梓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王晓月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