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想要推开她的手忍住了。
他看着文心。
这个从小被他宠着长大的姑娘似乎和过去不一样了。
在过去，她总是会很霸道的抱住他，跟自己宣布，自己是属于她的。而现在，她在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她能抱着自己么？他又能怎么说呢。到底是是回不到过去了啊，他们到底也只是是这样的结局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分开了之后，还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文心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自己的泪水。她抬起头看着顾晨，这个怀抱就像当年一样，温暖的让她不想要放开。
“顾晨，我能亲亲你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好像也没有主动亲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是没有资格的，但是，我真的想亲亲你，就当作是最后的告别了。”文心也不等顾晨答应，踮起脚尖，就想要亲他。
在她就要亲上自己的瞬间，顾晨偏了头，她的唇落在了他唇边的脸颊。
远远一看，就好像她吻了她一样。
“这样也好，这样我也知足了。”文心放开了他。
顾晨皱着眉没说话。
“顾晨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要一辈子保护我的么？好像，真的是一辈子呢。你的一辈子那么长，长到可以有很多人，而我的一辈子，好像就只有你了。只是，你也陪不了我的一辈子了。你跟莫萌萌在一起，要好好的呀。我知道，你可能现在觉得我说这句话很虚伪，但是我是真的祝福你们了。”文心擦干净眼泪，笑着说。
她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能够看到他，已经是很幸福了，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要强求了。当初就是因为强求，所以最后才什么都没有拥有。
顾晨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也是一顿。
“文心，现在的医学很进步，所以你不要想其他的，你会好起来的。等会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让你接受最好的治疗，你要相信，你的一辈子很长。”顾晨温柔的劝她。
文心冲他一笑，说：“我其实有一句话很想要问你。”
“什么？”
“如果……我跟萌萌两个人掉下水里，你会救谁？这个问题可能很蠢，但是，在死之前，我想要知道。”文心认真的说。
顾晨望着文心，她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要怎么伤害她。
他知道，有些话可能会传入她的耳朵，但是他们之间已经约定好了无条件的信任，他相信，萌萌应该会等相信他的。
“救你。”然后，我陪着她一起死。
爬伤害她，顾晨这句话还是没能够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念了一句。
莫萌萌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
文倩笑着看向了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顾晨很爱文心，甚至于，他可以为了文心做任何事情，包括放弃你，救她。莫萌萌，你以为在乎你的人，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乎你呢。怎么办，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呢，你是不是很想要冲出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是，你现在不敢出去呀，你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呢，你害怕会你们就会这么离婚，就会这么分手了呢。”
文倩笑盈盈地说，莫萌萌只是看向了她。
“不，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就因为这句话么？你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文心不会游泳，我会游泳啊。所以，顾晨说救她，我自己都不觉得奇怪，你是哪里觉得奇怪了？”莫萌萌斜了她一眼。
文倩只是笑。
“顾晨，我回去了。”文心这边也没有发现莫萌萌的存在，对顾晨轻轻说。
顾晨也跟着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吧，晚上你开车也不太方便。”
文心也没有矫情，点头。
莫萌萌看着顾晨走远了也没有喊他。
“你看，你还在医院，他却已经忘记了你，要送另外一个人回家了呢。”
“哦，反正他不会送你回家。”
“莫萌萌，你现在牙尖嘴利真的只是因为你觉得顾晨不会跟我姐姐在一起么？那如果，顾晨今天一晚上没回来呢？你觉得，一晚上没回来的顾晨，会跟我姐姐发生什么呢？呵呵，你就只能看着你什么都不是了，而我最起码还会是他的妹妹。”
“哦，那你也只能是他的妹妹，不能跟他在一起了。”莫萌萌淡漠的看着文倩。
她又打了电话给顾晨，还是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