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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夜不归的人，不是一般的精悍，个个身体素质都不错。
但是他们的装扮，和普通士兵又有不同，一个个身上披着盔甲，看着更加凶狠，这些人的盔甲是金属制成的，上面的标志和花纹，袁清兰认识，这正是她们桑乾军队的图案。
“他们......都死了吗？”她问，语调平稳无波。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尸体并不多，也就两三具，但沿着这条路下去的血迹却不少，远处不时传来兵器交击，哀号惨呼之声，战斗正在进行，而且有些地方已燃起黑气，开始冒烟，正是一副被傀气浸蚀的样子。
这幕景象，曾经历过战争的人都不陌生，不过，这回确实有些不同。
夜不归的大队伍，追着那些抵抗的人猿，冲入深处，但仍有几名成员脱了队，没有跟上，而是下马冲入旁边的搜刮有没有什么宝贝，或是对那些年老的人猿，看看他们的多年珍藏。
这样的行为，袁清兰觉得非常丑恶，但自己与他们却是同一方的，这尤其使人难以忍受。
“这些人猿是精怪吗？”
祁连城步履阑珊地走进一处藤蔓制成的屋子，搬出一壶桃儿酒，开坛酒香四溢。
“只能说灵智接近于人的猴猿吧，若有害人之心，那这里面的就是人肉酒了。”
袁清兰听完不仅没有帮助他们的想法，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她应该早点进到这里，保护这些人猿的。
这么想着，她也开始后悔，但已经没用了，现在的她，只想逃。
“我们怎么办？”袁清兰看向郭酒，一时之间明白了开始说的决定是什么，她现在也不敢轻易下决定，毕竟对方的数量太多了，她怕自己的举动会引来他们的怒火。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郭酒淡淡地回。
袁清兰一惊，不由问：“这不好吧？万一他们......”
郭酒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们是谁？是慈善家，是他们一开始不听人话，能从这里活着回来，已经算是万幸，还想让别人出手？”
袁清兰一愣，看着那些血腥气，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祁连城倒是笑了，递给二人一杯酒，示意袁清兰放心，袁清兰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但看着那些血腥的场面，仍有些不忍目睹，只能把酒喝下，压压惊，但仍是没什么胃口。
郭酒却没有解释的欲望，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闭目养神，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祁连城看了一眼他们的表现，微微一笑，也端起杯子，慢慢喝下。
袁清兰心中有些不解，看了郭酒一眼。
但也明白她是不会告诉她的。
再看祁连城将她护的如至宝一样，
袁清兰心中有一些闷。
她也想自家大人，也想起大人的行路之道，对此一定不会感到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