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之看见来人,不由诧异。
年长女子偷偷冲着他眨眨眼:“放心,只是受魔气侵扰昏过去,并无大碍。”
白言之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抿唇看她:“前辈可有破阵之法?”
年长的前辈气质斐然,颇有古韵,只是少做凝望:“破阵之法,就在其中。”
白言之跟着视线望去,霍然是血雾最为浓重的高台上,周围不知何时也从一片静默变得哗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扯到什么不怕死的字眼就略微有点可笑。
道法万千,阵法也万千,道阵之真谛,取之自然。
只不过一场神降,说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如今的,什么复活之术,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
在台下望不尽台上之事,白言之决定向年长前辈多加请教一番,那道者前进的步子顿住:
“邪术万千,我也未能有所涉略,血河祭的第一步就是筑起骨血之躯,而死了百年之久的人,早已轮回不知何处去。
余下的三魂七魄,怕是又要与血河祭一样生夺人魂来弥补。”
白言之听了倒吸一口气,生夺人魂是极为残忍的邪术,尽管找回来,人也差不多魂气消弭,再难归元。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吞江圣不见了!
吞江圣被带着去往台上,被迫看着球形血月围绕身旁。
伏忘之诡异一笑,踏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吞江圣,事到如今,只是不知,你悔还是不悔?”
吞江圣抬起头,盯着他:“伏忘之,话不可乱说,我吞江圣虽然没什么本事,更是崇仰数千豪杰,若你毫无根据,胡乱推测,不怕别人定你个诽谤之罪?”
吞江圣语气平淡,却隐隐有威胁之意。
“证据自然是有的,皋家因何落寞,而你资质平庸,一生之中怕是修炼到金丹都勉强。
因此你便想到去拜访修了邪道的机术师,你诱拐年幼的红玉去往邪窟换了灵根,借此如今才能突破化神境,延长寿命。”
吞江圣脸色骤变,猛地转身:“不可能!你休要血口喷人!”
伏忘之淡漠地瞥了眼他,“你不用再演戏了,你早就知道皋家的秘密。”
“什么秘密?”吞江圣脸色平静,却是止不住的惨白,心中大为震惊,但还强撑镇定,“你不要含血喷人!”
伏忘之冷冷勾起嘴角:“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当初皋家一脉的人被灭族,只怕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吞江圣一惊,面色却还镇定,知道他拿不出来实际的东西:“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伏忘之冷哼一声,手上怪异的亮光却是不断,“吞江圣,我再问你悔不悔?”
吞江圣抬起头,盯着他,忽然仰首哈哈大笑:“我悔?!你所说之事与我有何干系,又凭什么去悔?”
“就知道你会冥顽不灵。”随即手腕一翻,掌间出现一块玉符,“你且瞧清楚了!”
话音刚落,只见手里的符文闪亮,随即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将吞江圣的重重灵力给卷进玉符之中!
“这块玉符乃皋府专用,除却皋府的人都不能运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