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千不懂:“这死法高贵吗?”
伏乐天:“难道不吗?”
实千:......你觉得高兴就好。
伏天同摸摸下巴,默默煞风景道:“是这样吗?可大姐说你是被伏忘之骗了,你手上本来拿着是假的珊瑚古刀,是那贼小子临时搁换,才下来的嘛......
而且你还舔他、吹他、捧他,我们都未做过这些,才是最有骨气的一方吧?我们才是最该骄傲的一方诶!”
伏天同屈指一算,将那些年伏乐天干的丢人之事如倒豆子般,尽数吐出,众人“嘁”了一声,那是够丢人的。
伏乐天震怒,竖子无礼跟不守信用关她什么事。
而且她也不想的好嘛,都说了不要招惹病娇嘛,她都顺着他来了,还是死了有什么办法。
伏乐天感觉有苦说不出。
也不得不说,像他这种人很难不成大事,狠起来连自己全家都杀,不服都不行。
提及这个伏乐天就来气,她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过,然而没有任何用。
当然也不再迟疑,起初魔气只有些许几缕,随着谈话间越来越深,朦朦胧胧间变得深不见底,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四面八方看不见人影,这里的虽然大多都是门派骄才,可如今所处位置是煞气浓郁、怨气遍布的残剑冢,两两加持下,加深人的执念程度远远超出想象。
寂静无边,甚至足下的残剑堆都察觉不到,像是如履平地。
苏瑶凝神敛眉,那被绑了绷带止过血的伤口,此时又渗透纱带滴落在地。
黑气腐蚀人的神志,苏瑶将纱带解开,展露在黑气之下,以此来的疼痛强迫让自己清醒。
尽管痛得倒嘶一口气,但那不重要。
一团魔气悄无声息地靠近,下一刻就能附上她的身躯,殊不知她虽是受伤,可神识身手仍然敏觉,电光火石间,一剑霜寒劈开,魔气溃散,很快隐匿周围。
此举未能得逞,魔息执着,岂会甘心罢休,难啃的骨头吃起来才有趣,黑气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此地昏暗无光,剑上的穗珠白光四溢,将黑气逼退不少,可是实在太多,稍有不注意就会裹挟进去。
苏瑶蹙起眉头,身边黑气暗潮涌动,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魔气四处都有,穗珠是亮的,鲜血是美味的。
尽管黑气被剑气、白光破开,仍然有不少魔气依附上来,就为了吸口新鲜的血液。
很难受。
苏瑶就这一个念头,再度绑上纱带,她起码要把实千带出去......
不管如何,与实千这么多年下来。不是姐妹却亲如姐妹。
她若死在这里,她会愧疚。
苏瑶深吸一口气。
环顾四周,怨气、伴着数不清的执念,魔潮浩**,还伴着一声啜泣,哭得不算撕心裂肺。
可当中的悔意恨不得把心口的跳动之物剜出。
在这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地方,苏瑶提着穗珠上前,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见到人的一瞬间,苏瑶眼中越来越阴沉,心口的躁动也是越来越多,无一不在叫嚣着: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