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酒仰起头,目光似乎能透过那道金线看到尽头,祁连城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眉宇永远带着不符合这个年龄应有的忧色。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还以为能有多顺利,下次的热闹,他是不会再带人来凑了。
“师妹,别离开我的视线。”
......
山崖雾蒙,似是造成一个结界。
力势要将所有人都困在于此。
不管是谁也好,谁也罢。
此刻的境遇很是麻烦,而唯一不受影响的是那道金线,愈发扩大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道剑光,伴着剑啸声,霁月光风的人影现身。
与金光一并冲撞,似能将雾气倏地破开。
郭酒目光平缓的划过他手中剑,望见那乌沉的眸中不再有明亮的光,反而伴着一丝挣扎的痛苦。
长剑与灵招交锋而过,灵剑锋利,轻而易举地划开灵招,他长衫白刀,面沉如水的表情隐隐有一丝裂缝。
灵招陡然碎裂,被执剑人一剑逼到了山崖的边缘,剑尖轻微的擦过喉间,被郭斜身避开。
郭酒背抵住山崖满是潮湿的山崖壁上,眼前是剑成一线压在她喉间的白言之。
两人算是不远不近,被这样不妙的姿势胁迫,郭酒望着他的目光,再看他手上的金线与他手中的引路石连成一线,无声开口:
“白瑾轩未曾教过苏落白家的引明诀,而你在怀疑我是怎么会的,对么?”
郭酒声音压得极低,白言之握剑的手微微一颤,
还未有所反应,面前人就又换了一副表情,是那么的无害,并且也不再是那么的冰冷,多了一丝人情味:“言之哥哥,你在慌什么?”
白言之差些被一句称呼带回过去,但也不忘探出一眼,望见郭酒平静如水的目光,一瞬间心头涌上数万念头,表情也在瞬息万变。
似是要承受不住这些所见。
他展剑一瞬,剑光如银月,灵力全都聚集剑尖。
“锵”——
一把玄金刀横了上来,刀身比不过他手中的威力,又再次卷刃。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白言之提剑怒斩,打在石壁上火花四溅,剑术因郭酒随意对敌下变得毫无章法起来,却又因该死的不服输本能,将执刀人击的不停后退。
几乎同时,玄金刀碎了。
郭酒翻身后撤,踏在巨石上微微眯眼。
大雾弥漫下,她的身影若隐若现:“说笑了,我又岂会看不起你。”
她随着这种诡异环境渐渐隐匿下去。
白言之朝她刚才所在,与四周,起了八道剑诀,依旧找不到人影。
雾气中尽是恶浊的气息,不能久待,会影响人静心。
他刚要回身找出路,那道金线似是活了过来,捆束他的四肢,越挣扎越收束,差不多是要勒死他的程度。
白言之恶狠狠盯着虚空,眼里尽是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