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有踉跄紧跟其后的实千在疯狂地……拽住他。
拽个屁嘞!
怒气上头的白言之就像一头,再高悬崖勒着都拉不回来的倔驴。
“师兄你这什么急做什么,还没听完!”
“什么皋谋士,伏夫人活得好好的,让你们一群早死鬼说成这样!”
白言之如剑上扬的双眉下,眼眸泛着清冷的光。
伏乐天被当头截断,也正是不爽中,刚想大骂何人如此无礼,恰恰听见“早死鬼”的字眼。
她这个暴脾气也是止不住的上涨。
伏天同再次嘤嘤作怪,并且满眼无辜地说早死又不是他的错。
怎么活着被骂,死了还要被人骂。
伏乐天本来话声轻柔婉转,现在柳眉倒竖,指着白言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谁是早死鬼呢?!”
白言之忍不住地冷笑:“谁是鬼说的就是谁咯。”
“好哇你们!欺鬼太甚!亏我还想好心提醒你们,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伏乐天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我们如何信你?谁能保证你们不是特意去抹黑伏城主?”
白言之不以为意,他在外面听了半天,这些精怪无外乎是给自己贴金,然后跟伏城主泼脏水好洗白自己罢了。
伏师成不愧为能担大事之人,面对白言之的职责仍然气定神闲。
她将伏天同带至身前,浅道:“我等都知道死了的远比不上活的有说服力,所以这位小友说什么都行,本来我们也只是将舍弟带回去,叨扰,告辞。”
郭酒长睫微动,任由伏师成带着伏天同化作黑影,带起来的冷风吹动发丝。
只剩下环抱双手的伏乐天,想要与白言之打一架。
气息干净,不曾害过人,可又是异常的强大。
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也或许是她也没能发现其中关键。
她俩吵得不可开交,一句“你信口胡诌”,一句“你胡说八道”让人心烦意乱。
没法静心细想。
郭酒抿唇:“闭嘴。”
语气平淡,却让祁连城与实千合力都劝不动的一人一鬼,莫名老实下来。
祁连城见她神色不对,欲上前去,不料眼前人率先开口:“你张口闭口就是胡诌,有何证据?”
她目光冰冷,白言之皱了皱眉:“怎么?你宁愿信个鬼物也不愿信我?”
实千汗颜:“那个师兄啊,我觉得郭小友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再说。”因为郭酒的眼神,白言之犹如被伤到了一样,狠厉盯着伏乐成,“反正只要伏夫人还在天山郡一日,你们的妖言终会不攻自破!”
伏乐天听了直摇头:“哎呦,还以为你说的话是有多聪明有多范儿,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世间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这倒是。”白言之神色如常,“我只知道成王败寇,伏城主已经大力宣扬你们的好,你们呢?在此诋毁人家!”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还知道成王败寇。”伏乐成眉目如画的脸上充满了不耐烦,源源不断的黑气在身上围绕。
夜色沉沉,充满了说不上的诡异。
“难道你能保证现在的伏忘之是本来的伏忘之?亦或是说皋红玉也是本来的皋红玉?
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能分得清?”
白言之下意识朝郭酒看了一眼:“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们身边已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且让我期待一下,一叶障目下,你们会做出什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