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之脸色变了变。
对于郭酒的临时倒戈咬牙切齿:
“她以为这祭台是什么,这祭台上献祭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她知道吗?就这么去为虎作伥了!”
祁连城察觉到他的火气,望着郭酒走远的背景。
抿唇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在为郭酒说好话:
“我相信师妹不是这种人,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白言之身上一阵剧痛,几乎呕出血来。
他没好气推开祁连城,狼狈地向旁一跌,一手按住伤口,丝丝地吸着气。
他这辈子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偏偏又无力反抗。
祁连城看着白言之痛苦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是补血丹,可暂缓疼痛。”
白言之看着瓷瓶半晌,最终接过全部倒进嘴里。
祁连城还来不及阻拦,洞窟内又“嗖嗖”前后丢进两个人。
青衣少年被反手绑在后,实诚落地,哎哟了两声,然后抬眼望见白言之身上,眼睛一亮:
“白师兄!”
苏瑶视线一转正要开口,莫名呆滞一瞬,然后转头避开。
白言之察觉到她视线转过去,不由心情好了一些,果然苏瑶就是比苏落识大体,有风度。
实千对此一无所知,见到师兄将自己来时遇到的危险,还有遇见郭酒一事全都说了。
全然未注意到白言之浑身散发着再明显不过的两个字:
不满。
凭什么都是被救,苏落的态度就对他这么差,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色一黑,拢拢衣服脸色冷峻:
“那你们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苏落那点修为实力还能把你们救了,可真够丢人的。”
“她是不是落儿还不一定,没有依据,也不能妄下定论。”
苏瑶双手双脚被松绑,微微仰头,探寻扫视这片洞窟。
实千反驳:“可她真的跟苏落师妹很像诶。”
白言之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落,会不会跟他族弟有什么关系。
祁连城轻咳几声:“你们说的这个苏落是我师妹么?”
苏瑶一进来就注意到祁连城,只不过彼时才问:
“这位是……?”
祁连城行了道礼,现在不是大扯特扯的时候,就简单的与她们自我介绍一下。
而后说归说,表情还十分苦恼:“这位白师兄不也是我师妹救下来的么?”
正在找机会如何出去的白言之:?
“若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如这位师兄就不要接受这份好意,将自己绑回去,让你认可的人再来救你?”祁连城显而易见顿了一下,表情实恳,双目无辜,像是真的在为他出谋划策。
此话一出,洞窟里沉寂的丢根针都能听见声响。
唯独白言之身上的气压如海水延绵发散出来,低得可怕。
呜哇。
师兄冷静啊冷静!
实千在心里抖了一下,正要去拉白言之的衣袖,此刻,一道清悦的笑声响起:
“按理说,二次祭品我是不会再看一眼的。
可你的想法真有趣,不如就将他再次抬上来……
奉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