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少女总会憧憬着浪漫的事,比如和恋人漫步厦门鼓浪屿,在爱琴岛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是学生时期的雪莉要求很低,她曾经跟淄博说过要在两个人的小家门口种很多白玫瑰。
“红玫瑰受妻子,红玫瑰是情人,是蚊子血,是心头的朱砂痣,可是**褪去过后,男人终究是会选择白玫瑰。”当时的雪莉特别爱看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所以,她才有了那样的想法。
“我的宝贝儿雪莉真有诗人情调,好好好,咱们以后的家门前一定要种满白玫瑰。”记忆逐渐深远,当时的淄博和雪莉在无忧无虑地聊着人生和理想,出了社会的两人为了生活奔波劳累,哪还有什么浪漫情调。
“淄博!淄博!你怎么不走了。”伶俐的声音传来,淄博的记忆瞬间被拉回现实。
“没……什么,我去敲门了。”淄博淡漠地说道,眼神却一直离不开那片白玫瑰。
清晨的露珠还有些许沾染在玫瑰上,那一支支大多盛开,有一些含苞待放,高洁清丽,令人赏心悦目。
“淄博,你刚才……在想什么愣了半天。”霖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的过去你没有参与,不会懂的。”淄博收回看着白玫瑰的目光,忧郁地望着房子里面。
里面吵吵闹闹得,雪莉好像在和孩子玩,孩子银铃般的欢笑声传到了淄博的耳朵里显得他分外凄凉。
本来,他和雪莉也该是这样的,努力工作赚钱,然后买下这套房子,结婚以后生一个可爱的儿子,然后一家三口幸福地过着每一天。可是现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淄博停住了几步,到了门前,他迟迟不敢叩门,因为只要看见雪莉,他的精神就会恍惚,崩溃,他脑子里只有雪莉,哪还说的出那些漂亮的话,而且霖琳现在跟着他不肯走,他又怕雪莉误会。
“淄博,不想见就别见了吧,不要逼迫自己。”霖琳看见淄博手上没有动作,本以为他退缩了,可以走了。
“我走不走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来烦我!”淄博语气很凶,他现在被烦的哪还有心思考虑霖琳。
可是小姑娘霖琳哪被人这么凶过啊,顿时就委屈地挤出来了几滴眼泪,淄博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他连忙拿出纸巾递给了霖琳。
“别哭了,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
“没事,淄博,我不怪你。”霖琳小声抽泣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在家里一向是被家人宠着的,现在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了,连性格都变得善解人意起来。
淄博最终在思虑再三以后,还是敲响了雪莉家的大门,很快,门打开了,入眼的不是雪莉,反而是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
小男孩皮肤很白,虽然是白振国的孩子,但是继承了雪莉良好的基因,一点也没有沾上白振国那种久经商场的世俗感。
“凡凡,来的是谁啊?”雪莉正奇怪,自己明明才刚搬来几天,邻居都没有认识几个,怎么会有人在这个点儿突然拜访的么。
“是个叔叔还有一个阿姨。”凡凡大概向淄博后面看了看,这种尴尬的场面霖琳一个小姑娘也没见过,只能躲在淄博的后面。
很快,雪莉走了出来,她回家换了一条棉麻灯笼袖长睡裙,好像是因为在做菜,所以长发简单地绾住了,还系了一条卡通围裙,见到了这种简单而已又透着成熟的美,霖琳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自渐形秽地躲得更后了。
看清楚了来人以后,雪莉惊呆了,淄博不是在市么,好好得怎么找到了这个地方,自己当初明明就说了以后互不见面的。而且他不仅来了,还带了那个小护士,是存心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吗?
“雪莉,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只有我们两个。”淄博率先打破了僵局。
“可是凡凡他……不能没有人照顾啊。”
“到时候把孩子给霖琳暂时照顾吧,我一会儿就走。”淄博想反正事情都到这地步了,那就挑明,干脆说清楚好了。
凡凡?霖琳?两个人同时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对方。
“这是医院在住院期间安排照顾我的护士,霖琳。”淄博赶紧解释清了自己和霖琳的关系。“这个是凡凡,我的儿子。”雪莉用着一种极其普通的语气说了这句惊天地,动鬼神的话。
“什么?雪莉的儿子,她什么时候生的,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那这个孩子的亲身父亲又是谁呢,淄博心里此刻冒着很多问号。”
“你们既然来了,就吃顿便饭再走吧。”雪莉见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打算热情一点,招待他们。
“好,我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真是怀念啊。”淄博笑着说。
“以后,别说这种话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雪莉听完他的话,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随后走进了厨房,准备食材。
“凡凡,自己玩会儿小火车,妈妈马上就烧好了。”雪莉从油烟机吵闹的声音中出来,对不知所措的凡凡说。
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凡凡礼貌地喊了叔叔阿姨,凡凡的乖巧可爱很快就讨得了两个人的欢心,他们都很感叹凡凡性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