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看着周宁的表情复杂，“谁跟你说，你就只有一个舅舅？你妈离开家里的时候才十九岁，之后再也没回过周家，她又怎么知道周家有没有添人。”
这下轮到周宁表情复杂了。
“你编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吧。我妈妈出生的时候，外婆就已经快四十岁了，十九岁时离家，那个时候我外婆都多大了，还添人？”
周宁显然不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几个姨娘也不是你外婆生的啊。”周序说得理直气壮。
周宁微微一怔，确实有些犹豫了。
她妈妈跟她说过，外公年纪大，为人守旧古板，还习惯用老一套的思维做事。
外婆一共就两个孩子，一个是早夭的舅舅，另外一个就是妈妈周舒。
外婆生下周舒后，身子骨就不大好了，大约是周舒六七岁的时候，外公突然带回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是怀了身孕，要在周家养身体，这一养就是好多年，一连生下了三个孩子。
难道这个周序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她的舅舅？
周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很快，周序就给他答案了。
“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给你看过周家人的照片，不过我这里有。”说着，周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递给周宁看。
是一张全家福。
一个约古稀之年的老人坐在照片的正中间，左右两边是分别坐着两个穿旗袍的女人。再往后看，三个女人站在中间，他们的身旁，跟着几个少男少女。
“中间的这个，是你外公，左边这个是二房赵雪。”周序给周宁介绍着。
“二房？”这种称呼，还真是少见。
周序也就比周宁大上几岁，显然也是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
听到周宁的质疑，此时也有些尴尬。
“还不都是你外公，他总这么叫，我们也就习惯了。”
周宁没有过于纠结这个称呼，双指滑动屏幕，放大了右边穿着旗袍的女子，女子看着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模样倒是跟周序有几分相似。
“你管左边的那个叫二房，难道你不是她生的？”周宁问。
“嗯，你妈走后的第二年，你外公也就是我爸，带回了我妈，同年九月，我就出生了。”
周序说着，指了指照片上，被周宁放大了的人像，“她叫季美林，是我妈，你可以叫她三房。”
“三房？”周宁表情复杂，看着周序有些难以忍受，“你称呼赵雪为二房也就算了，你管你自己的妈妈叫三房？”
“这不是为了给你介绍人么？这么说你能记得住啊，不然以后回了家，你怎么办？”
“回家？谁说我要跟你回家了。”周宁也不看照片了，把手机往周序怀里一推，起身就准备走。
周序见状，赶忙起身拦她。“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你外公可说了，必须带你回周家。”
“他说回我就得回？他还活在清朝时期吗？回去告诉他，解放了，我妈妈既然逃了出来，我自然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说着，周宁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周序倒是没追，因为周宁很快就被人拦了下来。
四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冷漠地挡住了周宁的去路。
嗯……这个场面，好像在电视剧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