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宫景礼终于平复过来,尚且还没有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宫景礼即刻就拿了自己的印信,随即前往兵部调遣兵马。
宫景礼有很强的预感,景王府的毒师很有可能是被宫煜琛的人给带走了。他让人捎带那一封书信来,目的怕就是如此。
“全府戒严。”
宫景礼丢下如此一句话,即刻就匆忙的跑出门去。鲜少有人见过宫景礼这般匆忙失态的时候,故而在一侧服侍的人都紧张的不得了。
好在此刻宫景礼自身难保,心思不如平日那般细敏,眼光也不如平常那样的毒辣,在一侧的丫鬟们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宫景礼点兵之后即刻率兵连夜潜逃,这件事还是一直到宫煜琛面圣之后方才知晓。
翌日清晨,宫煜琛起了个大早,他将顾若曦安置好之后,当即就起身前往皇宫。只是今日他前来,却发觉大殿之上,皇帝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往日皇帝总是豁达开朗,今日却愁眉紧锁。
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内情?
“臣拜见陛下。”宫煜琛迈步上前,继而在大殿的中央站定,皇帝见着宫煜琛到了,即刻让人赐坐。
“贤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皇帝正视宫煜琛,可心思却有些不安宁。宫煜琛神色微冷,不答反问。
“今日皇兄是怎么了?”
“景王造反!”
造反?
宫煜琛凤眸骤冷,他沉思了好一阵,继而才将宫景礼的那些个恶行一一告知皇帝。
“什么,尚书也是他杀的?想来上一次你在宴席之中遭人谋害也是他的手笔!”
皇帝额角的青筋暴起,整个面色都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发紫。“哐当”一声,桌上的一方紫金砚台就被皇帝给摔下了地。一侧的掌事公公着实心疼,可又不敢声张。
“好,朕将他当兄弟,他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皇帝蓦然站起身来,随即震怒的在殿内来回踱步。好一阵他才镇定下来,继而在宫煜琛的跟前站定:“朕派你去将其捉拿归案,如何?”
“臣接旨。”
宫煜琛回答的笃定而坚韧。他面上写满了势在必得的神色,皇帝见此,却悠悠的叹了口气。
“贤弟,是皇兄对不住你,眼见你大喜之事在即,还让你劳心劳神。”
皇帝面色惆怅,随即不等宫煜琛接话,他即刻又道:“只是眼下朝堂上人心不稳。景王的党羽众多,除了你,朕还真不知道又谁能有降服景王的本事。”
“皇兄无需担忧自责,臣乃齐国之民,为国效力乃是应当,何来劳心劳神一说!”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最后也只是笑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