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见着顾若曦面色疑惑,以为是在怀疑她所言有所虚构,她随即就扬了声色,信誓旦旦的举出了例证。
“当时宸王殿下走到暗处,我即刻就看见一个侍卫从暗处出来,然后就听到宸王殿下对着那个暗处得到男子说,要他即刻将小姐你身侧的男人给支走。”
想到这,华儿又想起来什么,她一惊一乍的,随即腾的站起身来。
“对了!奴婢记得,宸王殿下提到说他是叫什么圣来着。。。兴许就是小姐你说的那个陆卿圣,陆公子!”
越想越觉得逻辑自洽,华儿很是信服的点了点头。顾若曦也没有怀疑她的必要,独自思量了一番,也觉得事情没什么不对。
“那他如此是为了什么?”
一个王爷,找到吩咐在南侯府盯梢的暗卫,就只为了要他支走一个人。
不合理!尤为的不合理!
顾若曦如何也没办法将这样无理甚至滑稽的事情与宫煜琛联系起来。她思来想去,却是越发觉得怀疑此事与自己有关。
难道当时宫煜琛面色铁青,是因为他不想陆卿圣接近自己?
想到这一重可能性,顾若曦简直都快藏不住笑意了,她一个劲的笑着,竟是越发觉得宫煜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顾长青在书房里坐了好一阵,正因的无人打扰,他才得以静下心思来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
如今大权旁落,南侯府掌权的人已经彻底的成了他大哥顾鹤溱,他在家中的地位是越发不如从前了。这样下去早晚会落得个悲惨结局,无路可走,只有尽快脱身才是。
可是要如何才能既走的不那么窝囊,又可以最大的受益,这委实是个难题,况且今日老侯爷的表态也的的确确是上了顾长青的心。
嗟叹一声,他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月色渐深,大夫人在房中迟迟等不到顾长青归来,心内担忧,可是又不好去打扰他。这么些年了,夫妻同床共枕十几年,她早已经将顾长青的性子摸得澄清。如若他心思沉闷,沉默寡言,那么此刻断然不是叨扰他的好时机。
大夫人在房中寝食难安,只好来回踱步,以求能够安下自己这颗跳的失了规律的心。来回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遭,她实在是觉得心思难安。
一想到顾长青的处境,再想到这一大家子将来在南侯府举步维艰的状况,大夫人就再按捺不住,怕顾长青不久会起身回房,她将房里的烛火放置好之后,这才起身去了顾玉妍的房里。
此刻的顾玉妍也还没有睡,见着大夫人进了门,她倒是不惊讶。只是随意搬开一个木凳,招呼着大夫人坐下。
“娘,怎的还没睡?”
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挽着青丝,早已经换上了就寝时穿的衣裳,可顾玉妍还是一个劲的梳理发丝。看出来顾玉妍也在担忧着家事,大夫人反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玉研,你说往后该如何是好。”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母女俩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却无言。
“娘,爹呢,睡了吗?”
揣度大夫人此刻还能出门寻她这个做女儿的,顾玉妍下意识就认定顾长青已经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