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曦半路截下一个送酒的丫鬟,悄无声息间将药粉抵进了杯盏之中。
“确定这壶酒是给景王的?”
“确定。”
“是壶好酒,去吧。”
丫鬟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新来的顾府二小姐,不敢多问,径自离去。
酒宴上饮酒自是平常,景王没想过那么多,当酒递上前来时候,豪饮不羁。
可不过十几杯酒下肚而已,胃里竟然一阵翻滚。
在茅房里来回跑了十几回之后,近乎虚脱的景王宫景礼眼底腾起一片杀意,他派人私下将顾若曦找到,亲自过去。
后院里,无所事事的顾若曦正在树上掰扯着叶子,等到宫景礼的一声怒喝靠近,她才回了神。
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你是何居心。”
顾若曦从树上一个飞身跳下,稳稳当当的落了地。她拍了拍裤子后头的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放肆。”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宫景礼说这样的话,他一双拳头紧紧的握住,手骨受力而发出咔咔的响声,尤为渗人。
一侧的侍卫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敢这样不要命的挑衅,惧怕身边主子发飙的同时又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因为,顾若曦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畏惧宫景礼。
“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想到重生之前,自己莫名着了他的道,顾若曦就觉得恶心。她当年到底是有多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宫煜琛的脸在她脑海里浮现,二人惨死的场景宛若昨日,思及此,她更是愤懑难当。
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或者说宫景礼根本就没准备忍耐,他站在原地,突然上前两步。
一记重压的掌风拂面而来,几乎要顾若曦来不及反应。
若不是宫煜琛不知打哪里飞出来接过这一拳,顾若曦兴许就已经是个鼻青脸肿的模样。
“我说过,她是我的人。”
霸道的没了边,宫煜琛的声调平平,甚至面无表情,可偏生这样若无其事的神色,却莫名给了人可怖的威压。
宫景礼身侧的侍卫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半步,直到宫景礼以冷眼相待,他们才想起来拔刀助阵。
“哼,那贤弟可要看好她。”
“不牢皇兄费心。”
宫景礼想要将手从宫煜琛手心里抽出来,可宫煜琛却不肯给他机会。
五指在旁人眼里似乎没有多少力气,可只有宫景礼知道,他下了十足十的气力。
眼下,宫景礼被掣肘,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皇兄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看吧。”
一声暗响从宫景礼腹部传出,顿时,他面上发红。
“放开。”
终于甩手将自己五指抽出伸展开,宫景礼恶狠狠的看向顾若曦,却是被她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