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阮一景依旧是在门口来回徘徊和焦急,谢兰欣抱着好奇心再次来到医院。
而没过多久,手术室的门骤然推开,病**躺着一个人,可她的脸却被白布给盖住了。
这幅场景的意思不言而喻,谢兰欣惊慌地用手捂住了嘴,有些不可置信。
而阮一景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却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抬手将那白色的布缓缓掀起来看。
洁白的**,木颜死白的面容展露眼前,她的狐耳软趴趴地搭在头顶,平时红润漂亮的嘴唇此时已经呈现了青灰色。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那医生脸色苍白,缓缓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
阮一景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一般,看着那紧闭的双眼和美丽的面容,一双眼顷刻间便红了。
只见他忽然抬手攥着那医生的衣领,抬起拳头在他脸上狠狠挥出一拳:“你不是说你可以解决吗?她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
那医生被他一拳挥倒在地,像是打破了唇角,渗出了几滴血珠。
谢兰欣坐在旁边看见这一幕,吓得一哆嗦,顿时感觉自己当年的预感像是被证实了一般,虽然延期了这么多年,但依旧无法逃过。
走廊上的护士都没动作,神情哀痛而又沉重,接着那医生将口罩和帽子一摘,露出一张十分俊逸的脸来。
他站起身猛地扑上前,拳头上青筋暴起,在阮一景脸上也狠狠挥了一拳。
“我早就说过,你会害死她的!”那人冷冷说了这么一句,眼神极致冰冷阴沉的看了一眼谢兰欣,然后长叹一口气顺着长长的走廊离开了。
世界像是瞬间安静了,谢兰欣看着那人的背影,忽然就有些起鸡皮疙瘩,感觉他好像是在透过如今的她,注视多年前抱着木颜孩子坐在这个位置的自己。
这可是木颜的孩子,一个一出生,就让自己母亲身体衰败,多年以后夺走她生命的孩子,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父亲的重视,更别提是阮一景这样,视妻子如生命的男人。
自从那一天过去以后,医院里那几个接生的医生护士都消失不见,接着阮一景也忽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人见过他。
阮家两个长辈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何况还是个孙女,既不能继承家产也不能独当一面,于是便也没有给她过多的重视,只是短暂地为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惋惜了一阵。
可但他们看见这个长相漂亮的大孙女时,却又会止不住的心痛和思念起来。
于是没过多久,阮家对外宣称大少爷阮一景和其夫人木颜在郊区出车祸身亡,与此同时将阮方妤送到了阮正毅家,由他们代为抚养。
然后阮家两位长辈便将家业都传给了阮正毅,从此隐居郊区。
而阮方妤从七岁以后借宿在阮正毅家,成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