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岛上寒凉,傅经年的伤势愈加严重。
顾时坐在傅经年身边,盯着傅经年伤口处,他的伤口虽然被她简单的包扎,但是血还是在逐渐渗出,并且衣服到处布满了干着的血迹,他的眼睫毛很长,头发被海水弄湿腻腻的。
“喂!看完赶紧去洗衣服,那边还等着呢!”
外面的人掀开帘子看着顾时大喊。
“知道了。”
话落,那个也是走了,她看着双眼紧闭的人,苦涩的笑了笑,这臭男人真是让自己好找。
她再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浑身白粒,一股咸味呛鼻,原本纤细的手指,变得红肿。
而傅经年的伤口已经有所感染,现在已经开始发炎,再不根治,就要错过最佳时期。
她把目光缓缓移向他的脸,傅经年唇色惨白,微微皱着眉,这应该是半昏迷状态。
她深叹一口气,用手掌轻轻使出灵力对着傅经年受伤的位置,缓慢的给他疗伤。
过了一会儿,傅经年的神色微缓,似乎缓解了半分疼痛。
顾时以为见效,绷着的脸稍微缓了缓,而又继续加大灵力的输出。
可是随之看到确是傅经年疼得眉皱的更深。
这是怎么回事?
灵力入了傅经年体内,傅经年的脸色愈加惨白。
见傅经年难受,顾时随后收回灵力,灵力抽出的突然,傅经年又疼的微微皱起了眉,并且整个人的身体忽冷忽热,微颤着。
顾时蹙眉,脸沉着。
他的伤势不能用她的灵力治疗,看这情况发展伤口还会越来越严重。
这子弹虽然没有伤到他的心脏,但是还没从胸口取出,她如果再擅自使用灵力救他,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个子弹还在体内,要是再不想办法取出,性命难保。
而这海岛又没有医生,要想取出子弹就必须要出去医院治疗才行。
海岛孤僻,耳中**着永久不息的海浪拍打的声音,充斥着鼻腔的是带着腥的咸味,在这里仿佛与她之前的世界完全隔绝。
这里的没有规则,暴力的最强者就是这里的王。
顾时抱着脸露疼色的傅经年,看着外面暗沉沉的黑夜,一顿挫败感涌上心头。
“喂!看完了吗!赶快去干活,磨磨唧唧的,你别想偷懒,否则你男人就会死!”
海盗头喊她,看着她在屋里不动有些温怒。
海盗头长得高大,站在外面,夜色昏暗,她看到的是一抹黑长的身体轮廓。
顾时缓缓放下傅经年,让傅经年躺好之后为傅经年盖好仅存的保暖衣物。
“你有事吗?”
顾时走近海盗头低声问,她知道海盗三番两次的来喊她,并不是真的想让她干活去。
“没什么事,你不是从外面来的吗?现在外面已经变得这么样了。”
海岛头直视着海的那头,眼底有一丝悲伤和愤恨。
他许久没出去过城市里面。
顾时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海盗头,随后收回目光。
“你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