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司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就松开了她,“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挺胆大的。”
阮清月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倒也不是她聪明胆大,而是她有一个灵敏的鼻子,连傅南川都说她有一只狗的鼻子。
她摸了摸鼻尖,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来了。
“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做什么?”阮清月眼中多了几分不解,开口询问。
“我听到你跟傅南川的对话了,你准备妥协吗?”顾余司面色沉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询问。
“没错,我准备离开你家了。”阮清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尽管并非她心中所愿。
但是却不得不如此,她不能在连累顾家了。
更何况傅南川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合同毕竟还在,她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我不是说了,一切由我摆平,你为何会这么傻?”顾余司语调有些严肃,双眼深沉的注视着她,开口质问。
她若是回去了,那他所做的一切,皆打水漂。
“我回去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还以大费周章?”阮清月抬眼,她才是真正的不明白。
顾余司千方百计的想要让她留在顾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忍心让我的母亲,再饱受病痛吗?”顾余司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微眯,开口质问。
这句话落到了阮清月的心尖上,顾夫人对她极好,眼下这个节骨眼离开,的确会有些残忍。
可是在电话中,她不是没有听出来傅南川的意思,她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她亲眼见识过,傅南川谈生意,三言两语便将合作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方,这足以能够证明他的厉害之处。
“我会说通傅南川,让他放我过来经常陪伴顾夫人,在她的病情彻底恢复的这段时间,我都会一直为她针灸。”阮清月双眼真挚的看向顾余司,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这段时间住在顾家,她一直想办法让顾夫人的病情能够好转一些,好在顾先生对于自己夫人的病十分重视。
给她准备了银针,让她每日施针治疗,五日内的时间已经让顾夫人的起色变得红润,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只要日后每隔三日就来施针,不出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恢复成与常人无异。
“他真的能如你所愿吗?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来到我家的。”顾余司面色冷漠,薄唇轻言。
阮清月轻咬薄唇,眼神中瞬间多了几分悲伤,顾余司的话说的很对,当初她来到顾家是被傅南川践踏所至。
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傅扒皮的掌控,白纸黑字的合同就是证据。
“你不要在动摇我了,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阮清月眉眼低垂,淡淡开口。
顾余司眉头紧蹙,知晓已经无法改变她的想法,紧握的双拳微微舒展,“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只剩下瘫坐在椅子上的阮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