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天大惊失色,心道:“完了,咱这帮人之中,定有内奸。”于是问道:“出事了多久?”
“大概顿饭功夫!”军士道。
正在这时,衢州知州蔡明扬率五百军马,围住了驻所,大声喊道:“都抓起来!”
马丁、朱尾道:“大人,这是为何?”
蔡明扬道:“少废话,你二人竟擅离职守,勾结贼寇,夜袭州府!”
马丁道:“大人弄错了,咱们刚回到这儿,怎么会夜袭州府?”
“不错,你们劫走银车,再回到这儿,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幸好咱这儿还有一个未遇难的军丁,当时亲眼目睹了你们的残暴行径。当时本府犹还不信,谁知差人到驻所,果然你们这帮人一个都不在。”蔡明扬怒道。
马丁道:“我是接欧阳少侠他们去家中作客,在场谁都可以作证。”
“你们自己为自己作证?哼哼!这种话去骗三岁孩童好了。”蔡明扬冷哼道。
欧阳长天道:“银车由蔡大人入库,具体防卫措施和存放地点,你们这儿谁知道?”
马丁道:“我们只管捕捉犯人,其他的都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也不能过问。”
方黛南道:“东西交代清楚后,是由知州大人派人运走的,究竟放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太清楚。”
欧阳长天道:“蔡大人,咱们也留有人在府衙,为什么我带来的二十个兄弟全部遇难,还有四五个朋友也遭到了袭击?贼人又如何知道我们的人驻什么地方?”
蔡明扬道:“你带来的,本就是懒羊山上的一般贼寇,或者是发生内讧,有谁知道?”
欧阳长天掏出金牌道:“皇上有旨,欧阳长天代天巡狩,随地招安组织巡狩兵卫。本人带来的,乃临时招安的兵卫,不是贼寇。因此,无论是谁杀害了他们,都将以杀害朝廷军兵论处!”
蔡明扬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皇上的宠臣,也一样照抓不误,还不将这帮贼寇拿下?”
欧阳长天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突然一晃身形,就到了蔡明扬身边,出手就扣住了蔡明扬咽喉:“我看谁敢动?”然后冷冷地说道:“蔡大人,现在该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你胡说,你们杀人劫车,还想倒打一钉钯吗?”蔡明扬翻着白眼,说道。
“方将军,速速拿下左德国、戈春廷、阎维礼、万镇山、戚长风、吕伯考、焦廷贵!”欧阳长天忽然道。
03
左德国大惊,道:“大哥,你?”
欧阳长天道:“马丁、朱尾,如果我猜得不错,告诉你们咱们结义的消息的人,一定是左德国等人。”
马丁道:“你怎么知道?”
欧阳长天道:“而且,今晚由你们二人作东,宴请大家,也是左德国怂恿的,对不对?”
马丁道:“的确如此,他叫咱们吩咐人到家安排酒席,然后回来一起结拜。说这样大哥会更加亲近咱们。”
左德国道:“有这么回事,那又有什么不对呢?”这时,方黛南、薜正义、董钏、许笑衣、莫声寒、金平、张允、范丹儿、牛响、赵奕等七人,已擒下了戈春廷、阎维礼、万镇山、戚长风、吕伯考、焦廷贵等六人,方黛南、薜正义兵刃已架上了左德国的脖子。
欧阳长天道:“方黛南邀我结拜,其家将也来凑热闹,这件事发生在方黛南的驻所,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这……这,我是准备来看欧阳大人,却刚巧听说你要与欧阳大人结拜,因此……左某才去央马朱二位兄弟去张罗酒宴。”左德国辨道。
欧阳长天道:“刚巧,薜正义等人要求一同结拜,咱们正谈好,你们就来了,同时还邀上了跟常树果等兄弟在一起的莫声寒、许笑衣二人。刚巧咱们到朱兄弟庄上饮宴这一段时间,贼人就杀了进来,不但暗杀了懒羊山兄弟和常树果,还企图杀害斑斑青等人;刚巧咱们回来听说贼人偷袭了知州府,掳去了银车,蔡大人就立刻带着精锐前来兴师问罪了。”
蔡明扬道:“哼!”
欧阳长天道:“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处心积累地调开我与方将军一干人?究竟是谁,把宁王府铁卫和叶兰师姑等故意安排那么远?”
蔡明扬道:“哼!”
“哼没有用,蔡大人。草民思来想去,在我们这行人中,只有金华七捕最为可疑。第一,他们明明被安排跟懒羊山兄弟在一道,为什么会离开,来找我?只因为他们早就有阴谋,他们本来就是方道平的亲信。”
左德国道:“你为什么不怀疑许笑衣与莫声寒?”
“处境不同。”他们自然是真心皈正,不象你们金华七捕。”
左德国道:“我们不也反戈了吗?”
欧阳长天道:“当然是烟雾。你七人家眷在金华、俸禄在金华,你们如非平时与方道平沆瀣一气,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他又怎敢带着你们去做?你们什么事都掐在他手里,又怎敢真正背叛他呢?”
“哼!”蔡明扬道:“说来说去,这都仅仅是你的推测。毫无佐证!”
“你要佐证是吗?”欧阳长天懒懒地说:“看看那边?”
伏魔双剑、叶兰、慧因、曹芳儿以及十二铁卫,率领方黛兰属下的八十兵勇,正将黑脸参将等四人(三个副将)所带一百来兵丁押着。那些兵丁都推着银车。
欧阳长天道:“还有什么话说?”
正是:料敌之机,贵在预知。
要知底细,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