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老祖三击落空,心中骇然。摸不透对方路数,却也不太甘心。他瓮声瓮气道:“不打了,你一个女孩能闪过老夫三招,已是不易。”
曹芳儿傲然道:“似你这般仗蛮力取宠的把式,慢说三招,三十招也奈何不了本姑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武学!”话毕,挽起几朵剑花袭向龟壳老祖。谁知那龟壳老祖一个“缩颈藏头”双肩一耸,背肩对着曹芳儿猛撞过来。
曹芳儿原本也只是想吓一吓他,没料到他竟会这样。急收了几分力道(原也只打算割破其衣或稍伤一点皮肤)。哪想到剑锋砍在对方背上,竟是火花四溅,随着一股大力撞来。曹芳儿握剑不住,宝剑飞向空中。
龟壳老祖占了机先,于是展开他的【神龟拳】,招式古怪,防不胜防。
曹芳儿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展开小巧身法,被动地闪让着。
白影一闪,曹芳儿被挪过了一边,欧阳长天终于出现。原来欧阳长天见曹芳儿轻易地闪过了龟壳老祖连环三击,以为不需自己出手就可摆平。哪知曹芳儿一拔剑,周倾急悄声道:“快快快快,曹姑娘要糟。”
欧阳长天一回头,正好看见龟壳老祖飞身撞掉了曹芳儿的宝剑。
欧阳长天已顾不了那么多,电射而出,一拉曹芳儿闪了开去,然后右手一勾,搭上龟壳老祖手背。龟壳老祖一夺手,欧阳长天趁机内力一吐,借力“顺水推舟”,将龟壳老祖弹出丈外。
正是八极拳的绝招,“小缠刁撞”。
龟壳老祖定神一看,面前竟是一个俊美书生,不由怔在那儿,喃喃道:“怪不得,倾儿甘冒欺师灭祖之险!”
欧阳长天道:“前辈说哪里话,我并没抢你的徒弟,只不过他在水云居遭了暗算,晚辈才将他救来这儿。”
03
龟壳老祖怪眼一翻:“不对不对!老夫是听得郑枫说,你将倾儿拐去,来到了这儿!哼!哼!”
“郑枫?怎么会?吴二郎安排周倾给我带路,怎么又扯到郑枫头上?”欧阳长天说完,又把从东城出来,到西城城郊巧遇斑斑青、周倾回水云居遭暗算等事简要说了一遍!
龟壳老祖道:“你说这草屋的主人是【江南怪医】?”
“对呀!”
龟壳老祖神色慌张:“完了完了!”一面说,一面冲进了草屋。欧阳长天一怔,也和曹芳儿跟在后面冲了进去?
屋里烛火未灭,周倾、江南怪医与那年轻乞丐却已失去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长天道:“我出来时,周倾还好好的躺在**啊?!”
“我知道。”龟壳老祖一面回话,一面到外翻找着什么。
欧阳长天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却在这时,曹芳儿突然掀翻了蹋床,床底下,果然有机关。龟壳老祖一见,即指另一张蹋床叫道:“掀起那个床蹋!”
欧阳长天依言掀起了另一个床蹋,只见床下有一个磨盘大小的石齿轮。龟壳老祖道:“顺时针,搬两圈;小心暗器!”
欧阳长天依言,才转动一圈,对面床蹋儿,吼道:“卧倒”!二人才卧倒,几支利箭已射出,深**在木门上。欧阳长天掠过来一看,洞口下,一层层石级,盘绕而下。不禁对这龟壳老怪的江湖阅历,十分钦佩。
欧阳长天道:“前辈怎么知道这个机关?”
龟壳老祖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道:“你说的【江南怪医】,是不是一个七十几岁的白胡子老汉?”
“对呀。有问题吗?”
“不但有问题,问题大着呢!带路的乞丐,是不是三十来岁,头顶有赖子的?”龟壳老祖说完又问。
“前辈怎么知道?”
“老夫不但知道,还知道这两个正是江湖上的【大小金鸡】桂丹阳与桂明轩!”龟壳老祖道,“这两人本是兄弟俩,你看见的白胡子,事实上才三十六岁,是桂明轩的哥哥。桂丹阳由于练那【魔心术】耗尽元阳,故而苍老得象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桂明轩天生赖子,人也是个无赖,不知怎么就混到斑斑青门下做了丐帮弟子。”
“他们意欲何为?”欧阳长天问道。
“这两个人,才是趋炎附势,仗着有点能耐,常帮着那些土豪劣珅作奸犯科。老夫今日本来是要将劣徒弄回去,不能让他走偏了。想来吴二郎和郑枫已给收买。你说劣徒手写那一短横,应该是个【武】字或【桂】字的起笔。蒙面杀害周倾小叔家仆从的凶手,不是武二郎,就是这个桂丹阳。”
“这么说,令徒应该认识这两人啊(大小金鸡)?”
龟壳老祖道:“那是一定的。你想一想,劣徒有没有对你说过些没头没尾的言语?”
欧阳长天恍然大悟!
正是:陷阱无边,谁说了算?
要知结果,来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