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错嫁良缘之洗寃集录》,也写了宫廷斗争,也描绘了上层阶级的情感冲突,有点《红楼梦》的影子,但主要表现的,还是卓晴精湛的法医专业技术。《错嫁良缘之一代军师》,则表现了另一个美女芸的军事才能,和教官素质。
象这种反套路的创意,自然而然就会脱颖而出,独树一帜。当然,象亡语的《凡人修仙传》、六道的《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等,都有新意。但是在这些小说中,我们看到的。不是那些荒诞无稽的神说鬼道,而是生活的投影。
凡是脱离生活、脱离人性的瞎编滥造,都不可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也打不动读者的感情。没有新鲜创意的东西,自然而然地,也不可能脱颖而出。
三
写宫廷,写上层社会,笔者深感无奈。生活,才是第一手材料,没有生活的体验,任你口若悬河,写来也只是敷衍,也只是抄袭而已。
有人类的地方,就有生活;有生活的地方,就有人情事故,就有故事!如果你心中有了侠的观念,那么在每一个角落,都有侠的意识存在(尽管在现实中已没了侠的踪影)。
没有宫廷争斗,没有士大夫的所谓爱情冲突,仍然有故事,仍然有感情冲突。细心体验基层社会,写庶民百姓,一样可以提炼出真挚感人的篇章。
很多人肤浅地认为:基层百姓没有思想,没有素质,根本不值得写。虽然不是完全没道理(基层百姓,的确大多都非常肤浅,在修养上也有着非常大的缺陷;即使一些口啤较好的人,也多半是沽名钓誉,实则内心十分肮脏;心胸狭窄、忌贤妒能等等),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一棍打死全盘。现实生活中,仍旧有很多值得称颂的真诚和睿智,仍然有许多感人的故事(当然,同时也有很多值得鞭答的虚伪和愚蠢),这些故事,我们将它略微加工,一样可以表现我们的主题。
写文章没什么决窍,还是老一套比较实在,那就是多读、多写、多思考。另外就是多体验生活,多涉及各门学科(即多认识、多积累各科各门知识、了解客观世界的奥秘)。俗话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你观察细致,感触深刻,娓娓道来,自然千言万语;如果漠然视之,认识肤浅,肯定难以表达,说不出个头绪来。
然后就是对语言的锤炼、斟酌、推敲,对字词句的锤炼,对段篇章的组织。看看名家们的组织架构,赏析名家们的段落篇章,然后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涂鸦作品。
我们有些朋友,认为自己读了几本小说,似是而非地拽取了一些术语,同时收集了一些时髦语言,然后东拉西扯的凑他几段文字,便认为自己是文学大家了。
笔者认为:这实在太过肤浅,也是不怎么了解文学艺术内含的具体表现。
最后,小说的目的和任务,也要明确。不能说编个故事,它就叫小说;或者胡乱拼凑一些篇幅,也把它称为小说。我给小说下的定义是:通过故事来刻画人物形象,通过人物的造型,来表现作者对真善美的追求(而不是只图精彩、好看,或者取宠)。我们借这个故事,来传播社会正能量的思想——这就是中心(或者叫做主题)——这就是写作的目的。明确了目的之后,就要规划一下任务。换句话说,就是把生活中搜集的素材,进行选择、加工,来表现咱们拟定的这个思想主题。
最后就是主线——以什么故事来做主线?我的确犹豫了很久,写过几次都否定了。开始,干脆直接编撰一个故事,代入历史,但写完之后,觉得老套。例如明朝奸宧魏忠贤,被写成各种各样的坏人形象,死法也千差万别(有人调侃地说:你知道魏忠贤怎么死的吗?告诉你吧,是凌迟处死的。他的命大,因此才经过了下毒、刺杀、上吊乃至轰炸,各种手段用尽,他不得不死了。有人问:“为什么这样说?”答曰:“你看各种小说,写他的死法都不同,这是不是说明他死了很多次,而且各种死法都尝遍了)。这虽然是一句玩笑,但是作为历史人物,无论好与歹,无论是历史歪曲还是冤枉,他们的形象在人们的心目中,已是根深蒂固,假如我们再把他变形,读者可能就读不下去。再说作为民间业余创作者,对历史人物的了解也是极其有限的,因此,与其去变型历史人物形象,还不如干脆避开,自己去杜撰一些莫须有的人物。
个人认为,熊耀华(古龙)先生的方式非常可取。他没有牵涉历史、政治,也不去写历史名人,然而楚留香、陆小凤、李寻欢、傅红雪等人的形象,仍然在人们心中燃起了无以复加的**。那些故事,也照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
这些人物,虽然纯属虚构,但渐渐地,就成了名人;成了在民众心中,比历史名人更能永垂不朽的光辉形象。
所以笔者的《湘中引剑录》,也沿袭了熊公这一法则,但有所发展——笔者不直入江湖,而是穿越江湖。
这个江湖,不是别人的江湖,而是自己心中所感受到的江湖。这个江湖是存在的也是虚构的,存在的是人类社会的投影,虚构的是并不存在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