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刚出去,一阵寒风凛冽,好像又比昨日凉了几分。
“媳妇儿。”
江习风这一突然改口让甄苓有些懵。
“你叫我什么?”
“媳妇儿。”
刹那间甄苓脑子里如骤雨卷过,前几日还小心翼翼的江习风,今儿个怎么突然改口了。
“不是……我?”
“那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
突然想起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我还没跟你和好呢!”
可这一回,江习风倒像是抹了蜜一样,笑得别提多甜了。
“好好好,都依你的。”
被他那么小心谨慎地维护惯了,冷不丁这种宠小娇妻的语气让她浑身不自在。
趁着江习风现在看不见,还能稍微欺负欺负他,万一他要是非毒魄先回来。
估计自己那段时间是过不消停了。
“过来。”
甄苓也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半信半疑地往前挪了挪步子。
当江习风摸索了她的衣角后,顺藤摸瓜地摸到了她身上。
“你要干嘛?”
只见江习风将她一直贴身放着的那个小风铃拿了出来,放在她手上。
“去放枕头底下吧,你知不知道昨天硌死我了。”
语气还有点幽怨,不知从哪里听出来几分可爱。
甄苓丝毫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刚刚脸上通红的颜色还没有下去,现在又被他一语击中。
心想:多亏这个流氓现在看不见,不然,他要是看见了自己这一脸的绯红,不知道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也不知道是沉睡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了还是怎么,那一幕幕**的画面竟然在自己脑里迟迟挥之不去。
只要手上的事一停下来,那股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入脑中,在自己脑际旁敲侧击……
宫里。
变动掀起的波澜还未完全平息,加之汾嫔被贬为庶人,这一回宫里的口舌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几乎走到哪里都是在议论着晚宴上的那场,被遏制于萌芽里的兵变。
常宁侯因为救驾有功,封了三百户。
这日递上来的奏折,大多都是东宫之位的。
批了一整日,也倦了。
眼皮沉甸甸的,想着能停下来喝口茶歇一歇。
结果一抬眼才注意到,师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照例的那个位子上。
突然想起来,上一回他手里握着的那个小茶碗。
两人还下了赌注。
皇帝老人家见了,嘿嘿一乐。
“茶碗赏你了。”
可师步没有接过公公手里递过来的茶碗。
“怎么?还想要更多?”
师步在那几乎挡住了眼睛的刘海后,眯着眼睛一笑。
“不要。”
在场三人的表情开始微妙起来。
“你想要什么?”
师步仍然是眯眯着眼睛,摇头道:“什么也不要。”
最后,他留给两人一个背影,慢慢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