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人家,您还想使唤我们家到什么时候?
父亲出生入死给你打下这个江山,结果来个侯爵都没有?姐姐入宫迟迟没有位分你在忌惮什么?
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们家,那我倒是要你看看不信任的后果是什么。”
说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法墨!胡说!你在说些什么话?!?”
把跪在地上的魏老将军更是吓得不敢动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表情。
“孩子是我杀的,军火是我抢的,翠云宫是我叫人烧的,连老丞相,也是我加人处理的。
禁军教头那顿酒也是我请的,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大胆地敢喝呢?因为我已经陪他喝了三年了。”
相比于皇帝,汾嫔的眼神中悄然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暗自欢喜。
在场的其他人则不然,全是一副惊慌错愕的失色看向几近疯癫的魏法墨。
谁能想到他为了这次造反又放火又杀人。
“法墨,你现在跟皇上请罪,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皇上他大人有大量,不会让你怎么样的。”
母亲跪在一旁拉住她的手,苦苦哀求道。
突然一束暗箭从角落里发射出来,奔着黑衣刺客的背后去了。
刺客拿剑一挡,暗箭被反射进正殿的都柱上。
紧接着第二发暗箭从不同的方向飞驰而来,刺客来不及用剑去挡,往身后一撤,暗箭与自己脸庞擦过,带掉了脸上的面纱。
此人身材长挑,修眉俊眼,见之忘俗。
皇帝趁机挣开了刺客的挟持,拔出了随身配的宝剑,和刺客僵持不下。
“虞惜瑶,其他人呢?”
虞惜瑶没有作答,手中握紧了长剑,心中暗暗度量着方才那箭的角度。
只见她回身一甩手,一枚飞镖飞出,直中了那藏匿在暗处的弓箭手。
再一枚飞镖飞出,听得从另外一边传来痛苦的哀嚎。
现下两个烦人的家伙解决了,只剩下孤助无援的皇帝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动身,捡起来掉落在地上的面纱,却没有带上。
“虞惜瑶你在想什么?!?”
然而她抬头,狠狠瞪了魏法墨一眼,不知道心作何想。
这时外面又有侍卫跑进来报。
“常宁侯带着府兵三千,与叛军厮杀。”
要知道,禁军的人数可是上万的。
这个人的出现让皇帝有了不少期望,可是这个数字又把他打入谷底。
杵在正殿上的虞惜瑶忽想起了什么,逃也似的跑了。
正殿上留着魏法墨一个人凌乱,恨不得立马将虞惜瑶粉碎。
宫外。
刀剑相交,剑戟折沙,血染斜阳。
这些想象中的场面都没有出现。
反而宫外一片平静,陆离左手中掐着块虎符,右手里拿着只死兔子。
原来方才跑进去的那个侍卫身上的血是这么来的。
身后的数千禁军身上的血也是这么来的,就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的兔子了。
禁军为何不动?
因为虎符不知何时落到了陆离手中。
虞惜瑶从里面跑了出来,一副安定的神态,丝毫不像刚刚挟持过皇帝一样,那双黛眼丝毫没有往日的不稳重。
“你都照做了?”
“做了。”
“好。”
陆离一声令下,数万将士跪地。
“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