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的心惊胆战,再加上发烧的负重感还重重压在她身上,突然有一点委屈,化为泪水红了眼框。
但是最后一点自尊心让她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退了回去。
可是,仅仅凭着微微泛红的眼框,就足以让江习风心软下来,原来施加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另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突然觉得嗓子里有些苦涩。
低头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没有过多纠缠。
在那一刹那,连呼吸都变得温柔。
稍作停留了一两秒,但是甄苓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如水。
他转身离开了。
这回是真的离开了,踏在台阶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顿时间,头重脚轻的负重感涌入身体,甄苓扶着墙,勉强撑到了床边。
整个人便犹如脱骨了一样,“咕咚”一下倒了下去。
阳光穿过发梢,岁月迷离。
孟盼丹一个人在书房里,这几天还是在想着徐啸天的事。
为什么徐啸天好好的就会被悬赏人头?
此事绝对不简单。
江湖散人,最怕的就是杀人夺宝,卸磨杀驴。
活着无人知,死了无人晓。
出事了更没有人会为自己复仇,命如鸿毛。
怕不是有人……
此事必须要查。
焉府
虽然过了二伏,但是中午的日照还是炙烤着大地。
这几日朝中除了魏法墨的事,也没什么其他的八卦可听,所以这悠闲的一天天便无事可做。
焉羽已经闲了好几天了。
这日她还在案前百无聊赖,衔着在院子里随便摘下的狗尾草,一点一点消磨着时光。
“大小姐。”
她的贴身婢女来了。
“怎么了?”
“常宁侯来了。”
“常宁侯来了关我什么事?”
她脑子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一片浆糊,一时间只觉得常宁侯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但硬要是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哎呀,大小姐,是常宁侯啊。”
照她这么说,若是换成别人来,估计着就不会来通报给她了。
不过她还真的忘了。
“谁啊?”
“就是上次寿宴上,您看走神了的那个。”
一提起这丑闻,焉羽自然就想起来是哪个货色了。
“就是让我出丑的那个,是吧?”
“对对对。”
“就是他啊,不行,我得去看看,总不能让他以为京城里一绝色是个疯婆子。”
不过令她最难忘的,还是常宁侯那无法被窥探的未来。
二十多年来没有过失灵的时候,偏偏在他身上不好用了。
这事她说什么都要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