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用面对分别之后的愁苦的相思了。
只是……
师父,徒儿不孝。
一旁的温缎夏还傻乎乎地相信自己对她所说的,真的以为自己要去私奔,差点还要给自己塞点路费。
……
有缘的话下辈子我们还做朋友。
今日这一别,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了。
终究还是走了。
她顶着仲夏的烈日又回去找江习风。
没想到开门的是尹决明。
“习风他人呢?”
又是灵魂一问。
这两人每天几乎就是贴着尹决明,往他脸上撒狗粮。
“谁知道呢?”
尹决明耸了耸肩。
“这小子今天有点犯病了。”
在他那儿,江习风永远都是“那小子”,而甄苓永远都是“那姑娘”。
甄苓还没忘记今天早上的谈话,作为唯一一个顶着风险将实情告诉自己的人。
这个恩,她记住了。
那朵池中央的雪莲盛开得烂漫。
她微微蹙眉,猜测着好不好是因为自己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没有跟他打招呼。
问道:“怎么了?”
尹决明方才发现自己有些说漏了嘴。
“啧……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一面缓和着氛围,一面盼着八月初三快点到。
那一天过后,就没有人阻止他们升华革命友谊了。
想哪去了……
“扑哒扑哒……”
羽翼拍打空气的声音扑在二人耳膜上,一只结洁白的信鸽斡旋而落。
现在甄苓一看到信鸽,就不由得想起今早的那只。
让自己暗自神伤了好久,又是经历了如何纠结的思想斗争才足以支撑她再次敲开折扇门的。
这一只落在了自己的肩头,原来是自己要接京书了。
想起这两个月也接的京书都是跟江习风一做完的,这封也不能例外啊。
只是以后,能不能再一起接京书就又没有定数了。
那京书里这样写道:
范黎,军器监丞,下有封地三百亩,今以病往锦州医治,或人刺于途,望护之。
大概意思就是范黎这个人被人追杀,而甄苓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到锦州。
懂了。
等到江习风回来了。
“封地三百亩?一个从六品下的小官,谁会去追杀他?”
江习风盯着那薄薄的一层宣纸,那宣纸薄的程度,差不多可以隔着纸看到他现在分表情。
简直匪夷所思。
这么个小官,且不说谁回去雇佣东厂的人杀他,单单是他们这笔费用差不多就是他一年的俸禄。
若是这么豁得出来,恐怕这追杀错不了。
“对了,最近我听说天研可是一直在京城里活动,你俩小心。”
天研?
江习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