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苓回去时,发现孟盼丹竟然回来了。
又是铁青着脸在书房里一坐,甄苓也是属实不愿意看他这幅严肃的模样,干脆连前院都不踏足了。
反而是温缎夏,看着甄苓满面春风地回来之后,便察觉出了一二,可是也没有往出提。
“听说了吗?宣家在满哪的问医呢。”
回来的时候甄苓的确察觉到告示旁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没想到就是一个问医的帖,竟能掀起这么大的反响。
“他们问医关我什么事?”
后门处还有那日缪姨的头颅掉落在地上时沾上的血迹,这几日没有下雨,竟然还留在那里。看着十分乍眼。
“说是主母得了什么绝症,宫中的太医治了将近小半年了也不见好,家主就要江湖上的偏方。”
然而甄苓依旧没有对这事好奇,反倒是听到了刚才那段话里的“太医”二字。
“能请得动宫中的太医,想必应该是一户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吧?”
宣家……
甄苓才到京城半年,这朝中有什么权贵实在是不了解,能认识一个元潇已经是属于撞大运了。
这时一只信鸽飞落,正正好好落在了甄苓的肩膀上。
自从上次魏法墨的事情过后,这时半个月之后自己接到的第一封京书了。
这回可要认真的来了。
上面的内容是:
十日之后到户部尚书府。
甄苓迷惑,这也不交代是做什么,就让自己来一趟,莫不是要搞什么强迫协约?
这种京书,也真是……
可是转念一想,还有十日将近小半月,这十日做什么好?
身后的温缎夏仍然对那个宣家的行医问药的告示充满好奇。
“罢了,还有那么长时间,我陪你出去一趟吧。”
全当做打发时间了。
出了家门,右转没多远就有一个告示牌,前面挤满了围观群众,倒是让旁边卖水果的小贩得了好大利润。
“宣府……没想到离自己家竟然这么近。”
“一个三品的官吏也住不得什么好地方,能在东城区抢到一所宅子就不了。”
温缎夏手里拿着不知从那里搞来一颗李子。
还真是吃瓜群众……
还没等甄苓把那告示上的文字读全,就见那面人群聚了过去。
只见宣府的大门打开,然后从里面被扔出来了一个穿着打扮神神道道的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的打扮。
又有一个穿白衣素袍,一手提药箱,另一只手离了算卦的拿了一大堆的东西走进宣府。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那个人便被连人带那些家伙事一起扔了出来。
整个人像一滩泥巴一样被扔出了宣府的大门,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灰尘。
前面群人熙熙攘攘也看不清什么,温缎夏就是踮起脚来也只能看到众人的头顶。
所以她们便寻了个好地方:宣府后门处有一颗柳树。
这个地方,视野好,能够纵观全局,最主要的的人少,没有人注意的到她们。
两人坐在树上看了半天,也就是写江湖骗子被宣府的下人一个接一个地扔了出去。偶尔院子里还穿出吵闹声。
甄苓拽了拽温缎夏的衣角,在她耳边悄声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温缎夏却表示:“那群老骨头当然没什么好看的,你看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