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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步步为营(1 / 2)

夜幕早已笼罩了大地,不管外面的灯火通明,小院里浑然一片寂静,早早地熄了灯。

枕着星河,甄苓迟迟遇不上梦乡,脑海停留在晚上那一幕久久不归,闭上眼,眼前便是那张俊魅的脸。

她曾经不解,想不通掌门为什么要她跟着孟盼丹做他的徒弟,为什么自己和温缎夏同时入门,可是自己便叫人带着。

因为澹台掌门想借孟盼丹的手完成他想做的事。

那澹台掌门想做什么?

无疑是让自己跟江习风保持距离。

还记得在第一次到掌门家里时,那么和蔼的人看到江习风之后的脸色骤变,瞬间严肃。这里面明显是有着一些不寻常。

然后再到孟盼丹。

他对祁月派的人偏见都很大,特别是江习风,可是自己从未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师徒二人的矛头齐齐地对着江习风,为什么江习风在自己身边一定是危险的?

加上他之前救过自己那么多次,这个人明显不坏。

如果按照掌门他们的想法来,那么他就是来害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在之前那么多次可以得手的情况下他不下手呢?

这根本说不通。

可是无奈,一个是掌门,一个是师父,看对上眼的人以后肯定还会有,可是这个身份,和自己现在的一切,没了之后是不会再有了。

还是……暂且听他们的,不会有错。

那自己究竟喜欢他么?

若是说不喜欢,为什么在他被袭击的时候自己会冲上去,为什么看到他受伤了自己会难过?

若是说喜欢,还记得当自己跟他前往掌门那里时候遇到的那群山匪,他二话不说的便捅死了一个,当剑锋穿过别人对身体时,他好像丝毫没有犹豫,没有丝毫颤抖。

如此冷血的人,如果日后出了什么事,想必一刀砍死自己也不在话下。

算了,不想了,其他的日后再说。

跟随孟盼丹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因为在山东道,那里已是白雪皑皑。木头的沉香托着茶的清香,浑然隐匿在一副冬雪银树图里面。

两人到的时候已是半夜,没说上几句话便被澹台掌门安排睡下了。

甄苓搬运行囊的时候仔细打量了院子,积雪扫得很干净,地上只是薄薄一层。

门前挂的几盏小灯笼在天地一白的世界里格外眨眼。

从窗缝里流露出的烛光将整个屋子罩上一层暖色,看起来暖洋洋的。

孟盼丹一回来就被掌门叫到他自己房间里谈话去了,留下甄苓一个搬这些东西,还好不是很多。

路过他们二人的房间时,听到孟盼丹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奇怪了,他平时对待掌门不都是很恭敬么?今日掌门是说了什么才能让他有如此反应?

只听得里面先是孟盼丹那焦急不已的声音:“师父你不会信了那个传说吧?”

什么传说?

然后再是掌门的那十分平和的语调:“怎么会,师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会信了他们。”

他们又是谁?

听得孟盼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时不时还要叹一口气,“那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掌门的声调依然十分平缓,语重心长道:“你防不住别人信。”

这两人在说什么啊……

孟盼丹在一旁怒气冲冲,“你不是没见过我师叔倔起来的样子,他们两个一模一样。”

“若真是一模一样的,你还抓得到她?”

“可你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你有能力。”

甄苓隔着一道门都能感觉到,若这不是在掌门面前,孟盼丹绝对开始怒吼了。

这回他只是将怒意表现在脸上。

甄苓觉得自己没听懂多少,索性踮着脚先走,以免一会被抓到丢人。

等她搬完了东西,收拾干净躺在**,发现这又是个不眠夜。

越来越多的疑问围绕着自己,先是江习风,再是今晚掌门和孟盼丹那番看似激烈的谈话。

究竟是什么传说?这都什么时代,怎么还会有人相信传说?

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结果发现问题越来越多,而且自己越来越精神。

算了,数羊吧。

一只两只三只……十八只十九只……

诶自己多大了?

快二十了吧?到了今年八月份就二十了。

过的真快啊……还记得第一次自己在父亲膝头,听起父亲给自己讲当年与母亲的那些事,简直甜到发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