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知道,”李东平一脸感慨,“那年为了这东西六合镇死了多少人!”
洛孤雁懵了,挠挠头道:“平哥说的是哪一年的事?”
“前年。”
洛孤雁更是不敢相信:“这麒麟双尊一直在我家存放了十几年,怎么会去了六合镇?”
这下轮到李东平懵了,看看沈方鹤,沈方鹤冲他淡淡一笑:“老哥还记得叶青枫吗?”
“当然记得!”
李东平很奇怪,这当口沈方鹤怎么提到了叶青枫,难道这事跟叶青枫有关?
“叶青松呢?”
“也记得。”
沈方鹤呵呵一笑:“那不就得了,叶青枫与叶青松是孪生兄弟,麒麟双尊也有一个孪生兄弟也不稀奇呀!”
李东平弄不懂沈方鹤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开玩笑,想要细问这时门外走来了洛府的下人,禀报说洛安服下药汤后有了动静,三人忙起身去了洛安的房中。
洛安没有醒,脸上的红晕消退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一些,看情形比前几日好了太多。
洛孤雁放下了提着的心,晚上命下人杀牛宰羊好好款待沈方鹤,桌上各种山珍海味、各色菜肴,更重要的是有酒,各种各样的好酒。
与李东平好久未见,与洛孤雁也是一见如故,说不完的心里话,喝不尽的杯中酒。
席间张怜儿也敬了沈方鹤两杯酒,如今的张怜儿眼中已没了以往的邪气,一双明目清澈见底,如一泓秋水。
见故友的儿子神智恢复了正常,沈方鹤很是高兴,更是酒到杯干,再加上洛孤雁唤出洛月母女出来给沈方鹤敬酒,不知不觉间就喝醉了。
醉酒后的沈方鹤被安排到客房歇息,还是李东平给背进的屋。
帮他脱去长袍,抹去鞋袜,盖上被褥吹熄灯,李东平正要退出屋,忽听沈方鹤在被窝里低唤了一声:“老李,且莫出去,坐过来聊会儿。”
李东平吃了一惊:“你……你没醉,这是做什么?”
嘴里说着还是悄悄地坐到了床边,想听听沈方鹤说些什么。
沈方鹤坐了起来,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李东平回答道:“本来打算安侄儿的婚事一了我与怜儿就回侯家集的,眼下出了这事只能等他这事有了结果再说了。”
黑暗中的沈方鹤摇了摇头,幽幽地道:“他这事没那么快就有结果的,短时间你与我都不会离开黄梁陈,所以我有个打算……”
“你要怎样?”
“在黄梁陈开个医馆。”
“为什么要在这开医馆?”
沈方鹤答道:“你我不能老在人家家里住着,况且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办事,弄个医馆咱们搬出去住。”
李东平弄不懂沈方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一直对沈方鹤言听计从,这次更不例外。
“好,我明日就让孤雁兄弟去找门脸儿。”
“不,不能让他去找,让他派个生人去找,咱要与洛庄主装作不认识,这样才没人怀疑。”
“好。”
李东平说完站起了身子:“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这几日你也别出头露面,免得以后有人识出你。”
三日后,沈家医馆开张。
一挂鞭炮在梁守富的家门口炸响,梁家的门口挂上了沈家医馆的牌匾。
猴八赖疯了,一直住在洛家,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由洛二爷与镇上的黄司集做主,房子租给了外地的沈郎中作医馆,至此,荒废了多年的宅院终于有了人气。
三日后,洛安醒了。
洛二爷派人把沈方鹤请到了家中,再为这位洛家的大公子诊脉疗毒。
沈方鹤为洛安把完了脉,欣慰地笑了:“好了,这稀奇古怪的迷药终于被敝人给解了,敝人再给开两服补药就能痊愈了。”
洛孤雁大喜过望,拉着沈方鹤的手摇着晃着,感激的话说出了一箩筐。
病**的洛安瞪大眼睛望着屋子里的几个人,脸上的疑云越来越浓,好半天才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冬梅哪里去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大伙儿才回过来神,谁也没想到洛安醒过来会问这样一句。
洛夫人坐到了洛安的床边,略胖的脸庞上带着慈祥的笑:“孩子,好好养病,冬梅回娘家去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这句话是安慰洛安编出来的,没想到洛安听了这话竟一骨碌爬了起来,喊道:“冬梅哪来的娘家,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