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上夜间出现了鬼火?
宋财走后,沈方鹤眉头皱成了一团,有鬼火未必有鬼!可若不是鬼有谁会半夜三更到半山腰处,而且还是到面向延青湖的悬崖峭壁上。
“你忘了那个山洞了?”严讌儿提醒沈方鹤。
沈方鹤自然记得,那悬崖峭壁上的山洞中,藏着梅童父亲梅如澜和梅童丈夫的棺椁,更有人说还藏着龙啸方从京城带来的金银珠宝。
“这人是谁?”沈方鹤似在问严讌儿又像是自言自语:“是梅童还是梅园新主?”
若是梅童当然是去祭拜父亲夫君,所是梅园新主不用说肯定是意在宝藏。
严讌儿淡淡地道:“那你要去问梅童或者是那梅园新主,这事别人不会知道。”
“对,”沈方鹤点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梅童与满月。”
“怎么找?哪里去找?”
沈方鹤眼睛望向了门外,喃喃道:“有一个人知道她们在哪里,而且这个人很快就要来了。”
严讌儿没有问那人是谁,她知道沈方鹤的推断很准,他说那人会来就一定会来,既然很快会来有何妨多等一会儿。
“沈先生。”
门外伸进来一个人头,一双眼珠子骨碌碌滚个不停。
躺椅上的严讌儿听到声音偷偷地叹息了一声:说他会来还真来了。
“霁公子,快快请进。”
霁又春进的屋来,沈方鹤与他天南地北扯了一通,茶水喝了两壶,看看日已正午沈方鹤道:“霁公子,昨日你带来的酒与烧鸡甚合敝人胃口,今日公子到这里来敝人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说。”
“敝人想请公子再去那家酒馆,买回些酒肉好让敝人与公子一醉!”
“不行!”霁又春头摇个不停:“恐怕今日那酒馆不会卖酒菜与晚辈。”
“这是为何?”
霁又春举袖遮住了脸:“晚辈身上没……没了银两。”
“敝人有。”
能让一个酒鬼痛快地去做一件事,那件事一定与酒有关。
酒肉很快就买回来了,霁又春酒买的很快醉的更快,一坛酒刚喝了一小半就躺在了桌下。
沈方鹤把他扛起来放到了树荫下的竹椅上,回屋继续喝酒。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确实是同一家酒馆?”
“同一家。”
“那为什么这酒和鸡跟你去买的不一样?”
“不知道。”
莫说严讌儿心头存疑,沈方鹤也感到奇怪,明明同一家酒馆为什么卖给客人的东西却不一样?难道酒馆有蹊跷?
“我想再去看看。”
严讌儿拦住了他:“别,若是她们不想见你,你去一百次也白费,为何不想想别的办法。”
“你说的是……”
“侯六。”
凉溪到落翎岗不过半日脚程,沈方鹤脚步快,翻山过去天未黑就回到了医馆。
“怎么了?没见到侯六?”见沈方鹤黑着脸,严讌儿隐隐猜到了事有不妙。
“侯六的酒坊关了,前几日就关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酒坊关了,可他酿的酒还在卖,这事有两种可能,一是目前凉溪街上卖的酒是以前陈留下来的酒,另一种可能就是侯六到了凉溪。”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