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也不信,可真的是病了,我把方医生都叫来了,她烧到39度6,方医生给她挂了水吃了退烧药。”
方医生是贾家用了很多年的家庭医生,他总不可能和童宛宛串通好。
所以,不管童宛宛是怎么把自己弄发烧的,但现在总不能把生病的她给扔出去。
罗婶叹了口气:“童宛宛这个人啊,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就甩不掉了。”
可不是。
“小姐,现在怎么办?”
“送医院吧。”苏锦瑟说:“让保安抬着上车,让老刘送到医院来。”
“可是谁不敢碰她,一碰她就说浑身疼,而且,满身都长满了疹子,吓死人了。”
苏锦瑟听着心烦,这时医生已经给乔熠缝完了针,从病房里面走出来。
苏锦瑟和医生打了个照面,问:“他还好吧?”
“还好,这次千万不能乱动了,要在**静养,至少三天以上才能下床。”
“谢谢医生。”
苏锦瑟推门进去,走到乔熠床边。
他刚缝完针,疼的一头是汗,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也算是一个奇人。
他握住了苏锦瑟的手:“这么关心我?”
“我是来瞻仰一个不需要打麻药就缝针的奇人。”
“如果把瞻仰换成参观,会不会更好?”
“呵。”苏锦瑟冷笑,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我回去一趟。”
“童宛宛又作妖了?”
“她发烧,出疹子,我回去看一眼。”
“别看了,小心传染你。”
“看一眼,不至于。”苏锦瑟拿起床头柜上的包:“刚才医生三令五申,躺**不能乱跑了。”
“你不如用绳子捆住我。”他语气软软的,有撒娇的嫌疑。
苏锦瑟说:“走了。”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听到乔熠在她身后说:“今天抽出空来的时候,去看看安兮。”
“唔。”苏锦瑟点头:“我知道。”
她回头瞧了一眼乔熠,他的嘴唇终于恢复了一点点血色。
某些时候,乔熠是原来的乔熠。
但某些时候,他好像又有点不太像他了。
见苏锦瑟长久地凝视他,他笑得很开心:“舍不得走?”
“忽然觉得你变得温暖了。”
“有多暖?”
“你有多暖,我就有多不了解你。”苏锦瑟拉开门,走出去了。
记得她接手贾氏的时候,苏妈告诉她,去了解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会成功。
但是,后来她才知道,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洞悉人心。
她身边的这些男人,她原以为她很了解,但现在又觉得,每一个她都陌生。
苏锦瑟,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