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滚。”
然后翻身背对着他，看着乔熠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他把螺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很用力地嚼：“唔，好吃。”
他有意很大声地吃东西，吵死人了，苏锦瑟用被子盖住脑袋。
乔熠拽下她的被子：“你是想饿死还是想把自己闷死？”
“你滚。”
这次多了一个字，很友好了。
美食诱惑不成功，他的苏锦瑟还是那个倔强的苏锦瑟。
乔熠有点泄气，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我只能让医生来给你挂营养液了，死你是死不掉的，那又是何必？”
晚上，乔熠真的找来了医生给她挂营养液了，白色的**像牛奶一样。
苏妈也是挂这种**，每天靠这个获取营养。
她躺在**，看着医生把营养液挂在铁架上，用药棉给她消毒，最后拿出注射器。
医生找血管找了半天，苏锦瑟的血管本来就细，几天没吃饭了血管就更难找。
乔熠沉着脸站在医生身后，冷冷地问：“你行不行？”
“饿了几天了，血管都萎缩了，不好找。”
“扎进去会不会更痛？”
“痛肯定是痛的，”医生大力拍苏锦瑟的手背：“好了，出来了！”
就在针头要扎进苏锦瑟的手背的时候，乔熠烦躁地嚷了一声：“停。”
医生握着苏锦瑟的手腕莫名地看着他：“我刚找到血管。”
“滚。”下午苏锦瑟给他的，他全数丢给医生。
医生闷闷地收拾好东西：“出诊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营养液从冰箱里拿出来就不能再冷冻了，照样收费。”
“我买单，你拿走喝了。”乔熠粗声粗气：“快滚！”
医生滚了，房间里只燃着一盏不怎么明亮的橘色的灯。
乔熠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看着苏锦瑟看上去都凹陷进去的面颊。
就好像一朵渴水的花，花瓣和叶子都打蔫了。
他用毛巾把医生刚刚在苏锦瑟手背上擦的碘酒给擦掉，大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苏锦瑟连喊一句滚都没力气了。
“席韶华出院了，身体状况良好，檀烨被指控故意伤害和杀人未遂，律师也保不出他，他很有可能坐牢。”乔熠说。
苏锦瑟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乔熠：“已经确定是檀烨做的吗？”
“你觉得呢？”乔熠反问她。
她都快要饿死了，他还要让她思考。
“你放了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但就像一只虚弱的小猫，再吼也只是轻声轻气的喵喵叫。
“你出去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檀烨是真的要杀掉席韶华的话，事已至此了。如果是席韶华设计陷害檀烨的话，你出去，圈套只会越来越大，锦瑟，如果你做到不闻不问，我可以立刻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