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锦瑟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为什么，那时候我不信他，他也不信我，我和乔熠之间永远都是互相猜忌，包括现在。”
“现在？他不是死了吗？”
“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才诡异，他都死了我还不信他。”
说完这句话，苏锦瑟半晌都没开口，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檀先生的家属。”
杨黛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步伐凌乱：“我是。”
“檀先生脱离了危险，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不过要留院观察几天。”
“谢谢医生。”杨黛儿长舒了一口气。
檀烨从急诊室里被推了出来，他躺在**，脸色依然苍白，感觉像是一只白色的纸糊的灯笼，里面都是空的。
檀烨这次，被两个女人设计的挺惨的。
苏锦瑟走到床边，尽量不去看他惨白的面容：“你，还好吧？”
“还好，活着。”檀烨气若游丝，但还算思绪清晰。
“那你好好休息。”
“杨小姐。”檀烨说。
杨黛儿慢吞吞地走过来：“我在。”
“你也回去吧，我没事了，这里有医生护士。”
“所以，多我一个也不多。”杨黛儿说：“我在病房外面不会进去，你看不见我的，就当做我不在。”
檀烨没什么力气说话，就闭上了眼睛。
杨黛儿不肯走，苏锦瑟也心存内疚，就陪杨黛儿在檀烨的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苏锦瑟晚上喝了酒，还是有点困，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是靠在杨黛儿的肩膀上的，身上还盖着杨黛儿的大衣。
杨黛儿比她想象的亲切多了，还做了她一个晚上的免费枕头。
睡了一个晚上，她的脖子都睡僵了。
苏锦瑟一边扭着脖子一边站起来：“你一个晚上没睡？”
“不困。”
“因为檀烨在里面？”
“差不多。”杨黛儿递给她一瓶水：“去漱个口吧，等会我也要去公司，我们一起走。”
“嗯。”经过檀烨的病房门口，苏锦瑟往里面看了一眼。
檀烨还在睡着，闭着眼睛，脸色好像比昨晚好看了一丢丢。
她想了想，没进去打扰他。
弄醒他了也没什么话说，无非是你好好休息，昨晚抱歉之类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杨黛儿还站在檀烨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
她看得很专注，苏锦瑟相信她肯定这样看了一个晚上。
忽然有点欣慰，终于有一个这样爱檀烨的人，他应该是幸运的。
苏锦瑟想了想，走进去俯在檀烨的耳边，小声告诉他：“我忽然想起来，你和乔熠一直在竞争，终于你能胜过他了。”
檀烨睁开眼睛，看着他：“嗯？”
“你有真爱，但乔熠至死还没有、”
“有多真？”
“你看。”苏锦瑟指了指她身后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