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提前恭喜你。”苏锦瑟把手从她的臂弯里抽出来。
童宛宛看着她：“怎么了？”
“太紧了。”苏锦瑟说：“喘不过气。”
第二天，苏锦瑟和梅玖去试婚纱，梅太太去了贾家和苏妈订了婚期。
苏锦瑟正在试婚纱的时候接到了苏妈的电话，苏妈问她：“下周一登记，酒席放在下月，OK吗？”
“下周一。”苏锦瑟喃喃自语，这个日期听上去有点熟悉。
“OK吗？”苏妈又问：“我在问你话，想清楚了再回答。”
“嗯。”苏锦瑟飞快地应道：“我知道了。”
“知道是什么回答？”
这时，梅玖走过来站在苏锦瑟的身后，帮她整理头纱。
他柔声在她耳边问：“伯母说什么？”
“下周一登记。”苏锦瑟挂了电话，递给身边的莫晖。
“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OK。”苏锦瑟刚说完，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童宛宛跟她说的话。
她说，下周一是她和乔熠的案子上庭的日子。
怪不得这个日子那么熟悉，真是巧了。
“在想什么？”梅玖将苏锦瑟的头纱整理好，扶着苏锦瑟的肩膀看着镜子里的她：“你穿这件婚纱真美。”
“没想什么，这里每件婚纱都很美，只要是女孩子穿上婚纱就没有不美的。”
“看跟谁比。”梅玖松开苏锦瑟走到一边，抱着双臂端详她：“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你娶我，是因为我美？”苏锦瑟笑道。
“皮相是第一认知，以后才能看到内里。”梅玖看了她许久，跟设计师点点头：“这件不错，还有两件你的新设计都拿出来。”
“够了。”苏锦瑟说：“一件就够了。”
“婚礼肯定要办两场的，在北城办一场还要回文莱。”梅玖捉住她的手，注视她的眼睛：“别说到时候你一件婚纱要穿几次。”
她本来想说北城的办不办随便，但一想苏妈肯定不依不饶，她的贵妇朋友居多，之前被警察抓走跌了不少面子，现在肯定要借着她和梅玖的婚礼扳回来。
她顺从地笑笑：“好，不过不用试了，设计师的礼服都很好看。”
“累了？”
“累了。”
“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试衣服嫌累的。”
“我就是第一个。”苏锦瑟提起裙摆，对梅玖说：“我去把衣服换了。”
刚刚换好衣服，莫晖拿着苏锦瑟的手机站在试衣间的门口：“苏总，有电话找你。”
“嗯。”苏锦瑟接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莫晖的神色：“谁打来的，这个表情？”
“乔熠。”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还站在穿衣镜前整理领结的梅玖，走到了窗边去接听。
婚纱店的窗户都是摆设，欧式的设计漂亮是漂亮，但打不开，各种颜色拼接在一起的玻璃擦的锃光瓦亮，但窗台的角落里却落了好几只小飞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