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观，赵寅律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这样案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苏锦瑟紧握着电话，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中，但不觉得疼。
“也就是说，人证没有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妈。”
“是，本来还想从那个护士入手，看看能不能让她讲真话，没想到她居然猝死了，年纪轻轻的。”
“查，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知道了。”莫晖迟疑着：“苏总，你还好吧？”
“不好也得好，不能那么容易被击倒。”苏锦瑟坐直了身体，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莫晖，安排我尽快跟我妈见个面。”
“我尽量，但现在风口浪尖上，而且我怀疑，并不止是大少联合其他几个子女在对付我们，还有其他人。”
“那是肯定的。”苏锦瑟说：“意料之中，我们深陷泥潭的时候，谁不来踩两脚？何况是我的仇人。”
苏锦瑟的仇人都有谁，她和莫晖心里都清楚。
挂了莫晖的电话之后，她再也睡不着了，肚子空空如也，饿的前心贴后心。
忽然很想吃涮羊肉，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很想吃那个。
她便起身换了衣服就出门，但拉开门却发现门口的长椅上居然坐着一个男人，穿着鸭蛋青的羽绒服，弓着腰两只手托着腮，样子竟然有点萌。
她站住了：“乔熠，你怎么在这？”
“你在住院，我来医院也不奇怪。”他抬起头看着衣着整齐的苏锦瑟：“去哪里？”
“或许我这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去完公司处理好事情我就来了。”他也站起来：“后来看你睡了，就没进去打扰你。”
“干嘛这么卑微？”
“毕竟是我家的蛇，心存内疚。”
苏锦瑟表示认同地点点头：“既然这么内疚，就请我吃涮羊肉吧！”
乔熠伸手看了看表，苏锦瑟也看了墙上的挂钟，午夜十二点。
一般来说，涮羊肉不会开通宵，基本上通宵营业的都是烤肉，粥店。
乔熠走进电梯，问她：“想吃哪家的？”
“德顺楼。”
这种老字号加金字招牌，更加不可能通宵营业了，只营业到十点钟就关门了。
路上乔熠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丁富贵应该睡了，车内很安静，苏锦瑟都能听到丁富贵生无可恋的哀嚎声：“乔总，我不认识德顺楼的大厨啊，要不您把我涮了吧！”
“好。”乔熠冷冷地回答他：“把自己洗洗干净，一片片地片好，不要肥肉。”
“你太残忍了。”苏锦瑟叹息：“听上去就让人食欲全无。”
“你听到了？”乔熠冷哼：“你的肉白给人家吃，都没人吃。”
丁富贵嚎归嚎，等他们到了德顺楼，从大厨到经理再到服务员统统到齐了。
尽管人人都打着哈欠黑着眼圈，但仍然十分尽力地招呼他们。
乔熠很慷慨地承诺：“今晚来上班的所有人都十倍工资，明天去乔氏领钱。”
“谢谢乔先生...”
“谢谢乔先生...”
众人的困倦被金钱一扫而空。
苏锦瑟在座位上坐下来，不由地感叹：“这顿涮羊肉代价真不小，等会我得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