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笑，感恩乔熠终于释怀，不杀之恩？
还是该哭，那之前自己差点被烧死在船上的事，该怎么说呢？
“所以。”苏锦瑟保持着微笑，其实她的唇角已经僵了：“乔先生在这里单方面宣布了你不恨我了？”
“可能，”他沉吟着，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一直都没有恨过...”
尽管模糊，苏锦瑟仍然听见了。
她倚着路灯的灯柱低低地笑了。
“你不信？”
“我信。”苏锦瑟的笑容在灯光下晕开：“我当然信。”
乔生的死，很可能是乔熠一手策划，所以从头至尾苏锦瑟只是乔熠的棋子而已。
打着仇恨的旗号把她放在身边，为的是引刀疤脸出现。
等到他出现了，再一起杀人灭口。
苏锦瑟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拍了拍：“妙啊，真妙啊...”
乔熠一直低头凝视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苏锦瑟跟他对视，他头顶上的路灯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乔先生一向最认得清实务，什么人做仇人，什么人做棋子分的清清楚楚，我要谢谢乔先生让我升级了。”
苏锦瑟向他伸出手，看着她在灯光下显得苍白的指尖，乔熠伸出手握住了。
“苏锦瑟，从这一刻开始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所谓的仇恨...”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苏锦瑟打断了乔熠的话，笑着看他：“我不是席雪薇，你勾勾手指头我就会摇着尾巴向你跑过去的。你对我现在恨或者不恨都不重要，但我对你的仇恨，可能只能等到你真的死了才能烟消云散。”
她用力从乔熠手心里抽出手，正要从他身边走过。
但再一次被他按住肩膀：“苏锦瑟，恨一个人很痛苦的，这种痛苦我以前承受过，现在我不想让你承受...”
“这算什么？”苏锦瑟用手罩在眼睛上方挡着刺眼的灯光：“乔熠，你这又是什么路数？你改变套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