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动了,右手握住那根长矛,只是轻轻一拔,那根长矛便被拔了出来。
好像很轻松,轻松到让王婳觉得有些不寻常。
她看着手中依旧平淡无比的长矛,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要不是这碧落黄泉潭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地方,王婳都想将这根长矛直接丢了。
这根长矛光秃秃的没有装饰物不说,还不匀称,在王婳眼中看来这样的东西就是不好的。
大概女子都会这般觉得。
总之不好看的东西那就是不好的。
将长矛握在手中,王婳继续朝前面走着,她就在潭底,和遗天魔帝一样用双脚走着。
可遗天魔帝是因为他毕竟是一位魔帝,有着这样得本事,而王婳就只是个天仙境的小人物而已,以往这样境界的人,仍旧是没那个本事可以进来这里的。
其实按常理来说,哪怕是仙君或是魔君进来这里,结果也逃不过一个死字,但王婳却打破了这个常理,她用双脚在碧落黄泉潭的潭底行走着,并且一点事都没有。
这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
或许没有人会想得到,一个实力还没有仙君的小人物,能够在碧落黄泉潭内行走,哪怕是遗天魔帝也绝不会想到。
所以当他看见迎面走过来的王婳时,眼中的惊讶并不掩藏,甚至当他看见王婳手中的长矛时,这分惊讶还多了几分。
能让一位魔帝都惊讶的事情,恐怕真的不多了,也许在出现一位新的魔帝,都不足以让遗天魔帝这么惊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遗天魔帝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在他有过的记忆里,死在碧落黄泉潭的魔君不下百人,可是王婳明明连魔君境的实力都还没有,她凭什么可以活下来,而且还能够在这碧落黄泉潭内行走。
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还握着那根长矛。
遗天魔帝虽然看不见,可是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包括王婳口袋里的那个铃铛。
王婳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一位魔帝,或许自己正好可以问一问他。
“我遇到了一个人,也是一位魔帝。”王婳说道。
遗天魔帝愣了愣,难道还有魔帝进来了?
因为碧落黄泉潭的原因,他不可能知道还有没有人进来,如果说真要有一位魔帝进来,他不知道倒也不奇怪。
只是王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有些让遗天魔帝觉得疑惑不解了。
“可是我和他说你的名字,他说不认识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会有魔帝不认识遗天魔帝?
这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的,别说魔帝了,就连仙帝都没有不知道遗天魔帝的,怎么可能有魔帝不知道遗天魔帝这个人的。
即使真的是有那不可能的可能,一位新晋的魔帝,可那位新晋的魔帝前不久也应该是一位魔尊,魔界的魔尊,又怎么会不知道遗天魔帝的名字呢。
遗天魔帝想不通,所以他问了王婳:“那他有告诉你,他叫做什么名字吗?”
王婳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他叫太一,别人叫他太一魔帝。”
遗天魔帝双眼很明显的有了巨大的变化。
也许魔帝都应该是处变不惊的才对,可是光是今天,遗天魔帝就已经接连惊讶了三四次。
这对于一位魔帝来说,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缓了数息之后,遗天魔帝朝王婳说道:“你确定你见到的是太一魔帝?”
王婳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定,他告诉我他叫太一的,还有……他们有人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王婳顿了顿,说了四个字,让遗天魔帝几乎是如临大敌。
那四个字便是:“天渊告破。”
王婳不知道太一魔帝是谁,也不知道天渊是什么,更加不会明白天渊告破意味着什么。
可是遗天魔帝很清楚,因为他们这一次要面对的敌人,就是来自天渊的另外一边!
太一魔帝不知道遗天魔帝是谁这很正常,因为在那记载之中,太一魔帝陨落在了那场战斗之中,而遗天魔帝,却是很清楚太一魔帝是谁。
那是一位绝对的强者。
当世没有人可以用绝对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或许太康仙帝都不行,他离绝对的强者,还是差些距离的。
这并不是遗天魔帝说的,而是那位寿元将尽的老仙尊临死前所记录的话。
一位仙尊的寿元何其悠长,可以说比魔尊是要长的,因为仙界的环境比魔界要好。
可那位仙尊却是真正的寿终正寝而逝去的,足以想象一下他活了多久的时间。
他临陨落前所记载的话或许在许多人看来都是无稽之谈,但是仙帝们和魔帝们却不得不重视,并且再得到求证之后,心中的最后一点疑惑也不复存在了。
因为那些话,都是真的!
天渊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之没有任何动静和变化,知道的人也都已经全部死光了,所以它就成了个“不存在”的地方。
但实际上那个地方是存在,并且现在变得很不安全了,因此那位老仙尊在死之前才会留下那些记载。
至于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告诉所有人,大抵是因为,他觉得那些记载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到来了吧。
可事实正好相反。
天渊,再次有了异动。
那位老仙尊在临死前探查到了这些东西,然后和一些他所知道的东西一起记录了下来。
而这些东西,遗天魔帝自然也清楚。
不但他清楚,每一位仙帝、仙尊;魔帝、魔尊;都很清楚。
所以,这才有了两界的惨烈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