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陶酥总觉得这些人交代的太痛快了,就好像先前的那些事情一样,都太过于巧合。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们,那对情侣,到底是谁杀的?”陶酥看似平淡的说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只要谁说了出来,那结果就是死。
“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支支吾吾的,陶酥瞬间明白了过来。
“修行者杀寻常人族,死罪,我替天师殿动手了。”陶酥喃喃道。
话音刚落,那几位修行者瞬间消失在原地,湮灭成了烟尘。
就在陶酥离开之后不过片刻,自暗处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余甲文!
“不简单,这个女子现如今的实力,恐怕已经和我相差无几了。”余甲文皱着眉头,刚刚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是怕陶酥发现他。
只是这么一两年的时间,当初那个自己随手可以击杀的女子,现如今却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厉害了,余甲文不得不惊讶,惊讶于这些年轻人的恐怖天赋。
余甲文的身上亦是站着一个人,或者说不应该叫人,而应该叫做妖,而且还是个不简单的妖。
“我看她有些奇怪,不像是你们人族的修士。”那位妖族说道。
通常来说,年轻一辈的喜欢将有修为的人叫做修行者,而年纪大一些的,甚至包括灵荒前就存活着的则是喜欢称之为修士。
这似乎便是一道分水岭一般。
“您这是什么意思?”余甲文有些尊敬的说道。若是别人在场,恐怕都会觉得很惊讶了。
因为这一年多以来,余甲文的手腕强硬,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几乎就和一个机器人一样,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有过别的表情。
那妖族皱了皱眉,说道:“我只是这样感觉而已,至于是不是如此,我也看不透彻,但是我觉得她很不简单。”
余甲文没有再多问,而是和那妖族一起离开了这里。
这只是他们对陶酥的一个小小试探,而试探的结果却是陶酥已经不是余甲文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了,而在余甲文身边的那妖族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在这里动手的,哪怕就是一位妖族大祭司,若是敢在南市动手,恐怕动手的一瞬间,李瑜的那把蓝莲就会从天师殿飞出来。
这件事到这里算是已经结束,但是这结束,却是另一种开始……
看似平静的南市下暗藏的汹涌有多大,并不为人所知。
……
如果说陶酥在南市遇见的事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的话,那路遗石在那莫名其妙进入的水域里所遇见的事,就有些像是正剧了。
在游过那片幽暗的水域之后,避水符已经消耗到了四成,但也勉勉强强够再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况且没有避水符路遗石也能够在水中自由行动,只是战力会有所折损罢了,而且越是战斗动静大,消耗多,能呆的时间就越短。
越过幽暗水域之后,出现在路遗石面前的是一片炫目的宫殿群,就好像是传说神话中的……龙宫一般。
饶是路遗石都被这一幕所惊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宫殿群中就有了动静。
一道几乎无限接近金丹期的气息朝路遗石飞奔而来。
路遗石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只鲛人。
曾有诗云: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相传鲛人的眼泪可以化作珍珠,称之为鲛珠,这东西能卖出大价钱,而且鲛珠于修行也有很大的好处——将鲛珠研磨成粉,燃香之后对于修行者静心能起到很不错的作用。
故而鲛珠又称静海香。
只是路遗石很清楚,眼前的这鲛人可不是古籍上那些可以任人捕捉的鲛人,而是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能让自己丢了性命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