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遥伸出手指勾起酒杯,放到鼻下轻嗅,温柔的问道:“皇妹可还记得此行的目的?”
缩在椅子里的北宫娆身子一僵,五指微微颤抖着,她小声的回道:“记得。”
北宫遥嘴角的弧度加深,语气更加温柔了,“你且过来。”
北宫娆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北宫遥的面容,当触及他眼底的冰冷时,不敢再迟疑,快步走到北宫遥身边,低垂着头,哪有面对叶般若时的盛气凌人。
北宫遥抬手捏起北宫娆的下巴,声音低沉的像情人间的低语,“那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何缘故?”
北宫娆被迫抬头,下巴被捏的生疼,像要被捏碎了一般。眼里也充满着恐惧,但她不敢痛呼出声,哆哆嗦嗦的解释着:“想要成为摄政王妃,必须除掉叶般若。”
北宫遥手下用力,笑容愈发妖冶,“难道本太子会不知道?”
北宫娆心中一紧,忍着疼痛,急忙的解释道:“我没想到叶般若会这般厉害。”
北宫遥一把甩开北宫娆,风轻云淡的说道:“明日你便回九黎吧。”
北宫娆已经顾不得疼痛,不甘心的问道:“我回了九黎,谁来还能帮助皇兄完成大业?”
北宫遥轻抿杯中的酒,微微阖眼,“一颗弃子,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
北宫娆的心如坠冰窟,冷的让人发抖,她好不容易攀上北宫遥这棵大树,逃离那吃人的皇宫,没想到幸福来的这般短暂。
她呆滞的看向前方,眼睛没有了焦距,放佛所有的谩骂与嘲笑,都充斥在耳边。
叶般若可没有说谎,她还真不会箭术,但一天的时间足以让她在秋猎上一展身手。
次日,叶般若在他哥的教场呆了一整天,为的就是练箭。一个好老师,一个好学生,学习效率自然高的惊人。
叶般若看着射中靶心的箭矢,满意的笑了。
入夜,从萧寂离处得知,北宫娆病发,御医均束手无策,被连夜送回九黎。
叶般若觉得有些不对,难道北宫娆费尽心思住进摄政王府,就这么挑衅了她一下,就没有后续了?
第二日,马车已经准备就绪,开始陆陆续续前往青阳山。
叶般若才跨出将军府,便看到萧寂离的马车与自家马车并排停放在一起,他微微侧头,唇角带着淡笑,“长路漫漫,兔儿和不与我一起?”
叶般若看着府门前的高头大马,眼珠微转,问道:“我家踏花在哪?”
萧寂离眸光微闪,“兔儿想要骑马?”
叶般若不可置否,“坐马车有什么意思,策马奔腾不更有趣?”
萧寂离笑意加深,示意邢一去牵踏花,“兔儿这般抛下我,是不是不太好?”
“可你又不能骑马,我也无能为力。”叶般若耸了耸肩,一脸惋惜,出口的话却是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