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雁难得与钟寒初多说,起身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钟寒初现下住在客栈,沈清雁刚刚走出大门,忽然觉着有些不对劲。
就算钟寒初是个侠士,为何他有能力出现在皇宫?
沈清雁停下脚步,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牌匾。
“算了。”沈清雁小声嘀咕。
沈清雁匆匆离开。
楼上,钟寒初站在窗户口,静静盯着沈清雁离开。
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你说,就算我不出手,中原还有几日消停?”钟寒初慢慢开口,语气平静,与方才吊儿郎当模样截然相反。
身后侍卫愣了愣。
“诸葛云廷那边还是得提防着,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自然最好,可他也不是善类。”钟寒初淡淡叹了口气。
能够潜伏中原,忍辱负重十几年的人,怎么会是善类。
“你也这样觉得?”
睿王府的书房里,诸葛云廷与秋末笙正商议昨天发生的事情。
“嗯。”诸葛云廷轻声回应。“冬羌国再怎样小,它与中原尚有商贸往来,尤其是这个时候,沈清雁被下旨和亲,便是身负重任,按理说该多加保护,怎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情。”
“那个侍卫,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会骑在皇上头上做事。除非……”秋末笙高深莫测望向诸葛云廷。
两人心照不宣。
除非让他做这个事情的人,就是皇上。
“啧,又准备一箭双雕?”秋末笙轻笑,说罢坐到了座椅上。
倘若这件事情做成了,一来便找了个由头与冬羌国应战。二来,他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归咎到沈家。
沈家满门抄斩都是轻巧。
“我现下已经不是睿王,你不觉着委屈?”诸葛云廷反问。
忽的书房中气氛轻松了不少。
可也只有诸葛云廷和秋末笙两人心知肚明,皇上现下寻到理由撤了他王爷身份,到底是个不好征兆。
皇上这是盯上了诸葛云廷。
“有什么好委屈的。”秋末笙噘嘴,神情很是平静。“左右你是睿王的时候,整个京城也无人看得起你。”
诸葛云廷愣了下,转瞬反应过来,一下子忍俊不禁。
秋末笙虽说得刺耳,到底也是道理。
不过这话听起来着实委屈,诸葛云廷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在世人眼中毫无地位。
“唉,我真的有些想不通。你为了收敛自己,不想太过高调,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何要戴着面具,长得再是好看又能怎样?难不成皇上还会因为你容貌俊朗以为你会谋反?”
秋末笙调侃起诸葛云廷来。
诸葛云廷不是睿王对于秋末笙来从来不是问题。
他以后也不会一直只当一个睿王,何况这个位置向来没有实权。
“你可知道,容貌俊朗到祸国殃民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