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有宫人把那只足浴桶抬了上来,放在殿中。
太后起身,望着那只木桶,“这……”
这特么能算作礼物送人?
憋扯了!
太后虽然没明说,但叶知清都能想象得到太后内心里正在崩腾的那一隔壁的草泥马。
叶知清望着那足浴桶,想说这并非是南宫绝曾经用过的那个,而是她见有成效,想要将来在自己医馆里投入使用所以又叫人多做了一个,是崭新的。
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自己会多说多错,干脆就什么都不说,而是转身吩咐宫人该放多少水,又叫人去太医院里要了几味药材,嘱咐要用纱布包着送过来。
忱冬听说还要用药材,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怎么还要用药?这药材是治疗什么的?是治九王爷腿疾的?”
太后看了她一眼,“这是哀家的孙媳妇儿,还能害了哀家不成?”
等宫人按照吩咐把药拿过来,叶知清又叫人把水倒在适当的位置,接着就要去为太后脱鞋袜。
忱冬伸手要来帮忙,被南宫绝拦下。
“王爷你也知道,太后一直是……”
“本王知道皇祖母一直是你在伺候,但这会儿,是皇祖母的孙媳妇儿在伺候。”南宫绝睨着忱冬,“怎么,不能?”
忱冬惶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绝收回目光,语气淡然。
“忱冬,虽然皇祖母是一直在伺候,但你要明白,你终究只是个奴才而已,主子的意思,你还左右不了,也没资格去左右糊弄。”
忱冬神情微变,低声应下之后,便有规规矩矩的退到旁边去,不敢再多言了。
叶知清虽然没抬头,没说话,但两人之间的对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意思也理解的明明白白。
她早就觉得这个忱冬有些奇怪,现在再听南宫绝这话……
莫非这忱冬是仗着太后年纪大了,所以在旁边撺掇了一些什么事情?
叶知清已经给太后脱了鞋袜,把她的两双脚轻轻放进木桶里。
“皇祖母,你先泡泡脚,一会儿我再给你捏两下,保准皇祖母好睡。”
太后脸上尽是满意。
不仅是脸上明显,心里的满意更是要盛出来了。
她有这么多的孙子孙女儿,皇子娶妻的也有不少,但独独就只有叶知清一人与她脱鞋袜,服侍她洗脚。
这样的事情,就是她的亲儿子,凉川当今的皇帝南宫元勤也不曾做过。
这样的事情,如何让她不感动,不满意?
泡脚时,叶知清还贴心的又给太后轻轻锤捏了几下,刺激穴位让太后通体舒畅。
泡完了脚,叶知清就如同当初一样,拿了个小凳,直接把太后的脚放在自己膝上,放松力道的为太后足底轻摁。
她把老人家能够忍受的力度拿捏的相当好,舒服得差点儿让太后又这么睡过去。
太后含笑:“知清啊,你这些事情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