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雪!”
叶婉婷手上紧紧攥着这条破烂裙子,咬牙切齿。“你难道不知道六王爷的生辰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叶昭雪!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自小有好东西,我这个做姐姐的从来没少过你的份儿,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跟我作对!上次琴谱的事情我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现在你有撕了我的裙子,还要赖给别人?叶昭雪,你现在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最后一个字说完,就见叶婉婷冲到叶昭雪跟前,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叶婉婷看着温柔,但这手下得极重。叶昭雪那张脸都被叶知清给揍成猪头了,叶婉婷这一巴掌下去掌印还能清晰可见。
可见叶婉婷心里是有多恼火,多愤怒。
叶婉婷心里恼火,叶昭雪心里头也恼火。挨了打之后下意识的就要还手,可手臂才举到半空中,就被人给稳稳截住了。
是纳兰德。
是脸色阴沉严肃的纳兰德。
纳兰德甩开叶昭雪的那只手,冷冷一哼。
“猖狂!这府上还有没有规矩!懂不懂得大小尊卑!来人,把叶昭雪送到祠堂,在叶家列祖列宗面前跪上个三天三夜,顺便把女戒女训抄写百遍,少一个字,就再跪一天!”
叶昭雪双腿一软,登时就给纳兰德跪下了。
“母亲!母亲我知道错了!母亲!女戒女训我抄就是了,祠……祠堂能不能不去了?”
未等纳兰德说话,叶昭雪又求到叶婉婷跟前,“大姐姐!婉婷姐姐!我知道错了,妹妹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回……绝对没有下回了!这衣服我赔你,我赔你一件更好的!”
叶昭雪要是没说最后这一句叶婉婷倒是还没什么,可偏偏她就是说了这最后一句,听得叶婉婷内心火冒三丈。
“祠堂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你娘不就是有了个身孕而已,还让你得意的把自小学来的规矩都给忘了。既然忘了,那就再进去学学规矩,以后别走出去丢了我们丞相府的脸!”
叶昭雪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犹如一张白纸。
祠堂是不会吃人,但是祠堂能吓死人!
叶家枝繁叶茂,活着的亲戚就不说了,就是死了的牌位也能满满当当的供奉上一个屋子。外头是艳阳高照,可一踏进祠堂就是阴风阵阵,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一般。
叶昭雪小时候不懂事误闯过一回,只是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被吓出了一场病,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来了巨大的阴影。
现在让她在祠堂里待上个三天三夜,她还有命出来吗!
这些叶知清倒是不知道,原主一直在屋里待着,就是逢年过节开了祠堂原主也没这个机会进去给祖宗磕头,自然不知道祠堂是个多吓人的地方。
但看叶昭雪现在这副德行,她心里头也爽快了。
“二哥!二哥你帮我求求情!你帮帮我!”叶昭雪求到叶离江跟前,“求你了二哥,我不去祠堂!我不去!”
自家祠堂什么模样叶离江这个男子都觉得瘆得慌,但既然纳兰德已经开了口,他就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纳兰德是他母亲,是当家主母。况且叶昭雪这规矩确实是该好好学学了,既然母亲都发了话,他这个做儿子又能说什么。
叶离江甩开叶昭雪,“你自己作的,哪怕你求父亲也没用了。”
叶昭雪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头,突然间又爬起来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父亲!父亲救我!”
纳兰德眉心一皱。“等什么!快把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