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清顺势抓起南宫成的手腕,继续把着刚才没有诊完的脉象。
南宫成眼眸微沉,目光紧紧盯着怀里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口的薛浅禾气得都要哭了,心里登时又想起了那些关于三王爷南宫成和叶相府中三小姐之间的传闻。
以前是她不愿相信,也知道叶知清既然嫁了人,那跟南宫成就绝无可能。可如今看见这一幕,薛浅禾几乎要按耐不住的冲进去把这两个人分开!
刚这么想着,叶知清就放开了南宫成,也从他怀里头退了出来,冲着外头喊道:“拿去银针来!另外把你家王爷喝药的药方拿来,没有药方,直接把药渣拿来也行!”
门外正青虽然知道叶知清的身份,但并不知道她会看病,听见她这么说,更是觉得疑惑。
薛浅禾咬咬牙,“照她的吩咐,去把东西都拿来!”
她把南宫成摁坐在椅子上,直接把他脑袋摁在椅背上,力气有些大,后脑勺撞过去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动静。
“你,闭着眼睛,什么都别想。”
此时的南宫成脸上已经没了多少戾气,也看不出还有多大的怒火,只是那双眼眸,依旧沉沉的深度在她的身上。
“叶知清,你这是又想出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了?”
她冷瞪过去,“好玩儿?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南宫成笑道:“救我?知清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夫了?”
正青速度倒是快,把叶知清刚才吩咐的东西都拿了过来。那药方叶知清只看了一眼就给扔了,“垃圾东西,谁给你开的方子,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说吧,叶知清拿起银针,准确的在南宫成的穴位上下了针,不过片刻,南宫成就觉得一直憋在胸腔里的东西顿时就消散了不少,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南宫成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玩世不恭随意散漫,可自从中毒服药之后,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见长,就是一直伺候他的正青也有些怕了。薛浅禾脸皮再厚那也是个姑娘,每每担心过来照顾的时候总要被南宫成给骂哭个一两回的。
可这会儿,他整个神情的缓和放松,似乎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南宫成。
薛浅禾忍不住的走进了屋里,捡起地上的那张方子。“这方子有什么不对?”
叶知清冷笑,“这方子哪里都不对……”
听说有人要抢了自己的饭碗,被养在府上的大夫就匆匆赶了过来,在门口张望后瞧见叶知清正在南宫成身上下针,顾不上规矩,直接就冲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王爷身份金贵,岂是你是能随便下针的?要是出了个好歹……”
大夫话还没,薛浅禾那一脚就直接踹了过去。
地上的狼藉还未收拾,这大夫几乎是整个人跌落在碎片之上的,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见闭着眼的南宫成皱起了眉,薛浅禾又过去给了那大夫一脚。“闭着你的嘴!”
大夫只能憋着声音,实际上自己已经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浅禾把那张方子亮在大夫眼前,指着刚才叶知清告诉她的那几味药材,“这一些药材加在一起,会叫人心情浮躁,严重的甚至会心智失常!你作为大夫,难道不知道后果?这可是三王爷,谁给你的胆子来害他!”
大夫猛地一颤,一张脸惨如白纸。
“不是!以王爷的症状来说,这几味药材加上一起正好能克制毒性,既然已经克制了毒性,那自然就不会心智失常……”
“闭嘴!”薛浅禾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真当王爷好骗,当我薛浅禾傻是不是?”